林一年:!
邊樾垂眸,吃著飯,“還沒到。”
林一年按捺著,也吃飯,“哦,那到時候你們怎麼睡啊。”
邊樾語氣隨意:“該怎麼睡怎麼睡。”
話鋒一轉,“不過我沒那耐心半夜起來伺候個病號。”
機會來了!
林一年:“那要不……”
邊樾:“房子給他,我回學校住吧。”
正是此意。
林一年跟著飛快道:“你回你寢室嗎?”
怎麼可能。
這也就是學校的床不能拆。
邊樾:“前兩天借給人睡了,”蹙了蹙眉,“寢室沒床單換,也懶得換了。”
好機會!
林一年:“那你睡我寢室吧。李正巡弟弟他們今天也走了,我回去換張床單,你睡我床,我去睡坤兒的。”
成了。
邊樾:“嗯。”
搞定。
林一年壓住唇角。
吃完午飯,林一年走了。
一是不妨礙邊樾這邊,二是回去幫邱坤鵬臨時搬個家,三是瞭解完補救工程、有點想法,剛好回學校找老師問問。
這個老師,當然就是那位和邊樾公司有合作,還派個研究生過來把活兒搞砸的教授。
在林一年看來,邊樾那邊是不好出面的。
他不同,他和教授沒利益關係。
而且林一年張揚、外向,極會搞人際關係,說話做事還特有分寸,學校的很多領導教授都認識他、喜歡他。
那位教授也一樣。
回學校,林一年先給教授打電話,上來就道:“蕭教授,哪兒忙呢,我去找你啊,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方便不?”
蕭教授:“林一年啊,方便方便,我就在實驗室這邊,你來吧。”
林一年去了。
剛巧那位搞砸攤子的師兄也在。
林一年衝他笑,笑得過於徑直,師兄顯然知道自己搞砸了什麼,面露尷尬,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林一年沒理他,找教授問他想問的。
蕭教授聽得仔細,拿了紙筆,給林一年解惑。
林一年心道真是個千年的狐狸啊,這問題一看就是邊樾公司那邊的專案出了問題,老狐狸一定知道,但就是不吭聲。
林一年不戳穿,得到解答後,又嬉皮笑臉地聊了會兒天,要走了,才道:“其實是邊樾讓我來問的。”
肖教授“啊”了聲,幽幽道:“邊樾啊。”
林一年一臉爽朗:“是啊,我也不知道他幹嘛叫我來問這些,讓我來我就來了。我猜是他專案上出了什麼問題,怕你怪他這都不會、這都搞不定,才讓我頂包過來問的。”
林一年:“嗨,這就是他太見外了對吧,蕭教授你明明跟我們是一家的,有什麼不好開口的。咱不都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麼。”
說完衝蕭教授直挑眉。
蕭教授笑:“邊樾那麼穩重,怎麼有你這種皮猴兒朋友。”
接著道:“我剛剛想了想,估計確實是他專案上出了點問題,這樣,他不好意思來問,我等會兒打個電話給他。”
林一年笑:“那我先替邊樾謝謝教授啦。”
林一年才走出實驗樓,邊樾的電話就來了:“我當哪裡來的救世主,原來是你。”
林一年笑。
邊樾:“你去找老蕭了?”
林一年:“找了啊,他的鍋,他不想背、懶得背,至少也得管管吧。”
邊樾笑:“你怎麼和他說的?”
林一年邊走邊道:“還能怎麼說,當然是裝傻充愣、我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反話正說,難聽話往漂亮了說,再給他臺階下、拉拉關係,順便拍拍他馬屁唄。”
林一年:“怎麼樣,我棒不棒。”
邊樾笑:“棒。”
林一年得寸進尺:“這麼棒,都不誇兩句,說點好聽的唄。”
邊樾語氣拖著,不知是累的,還是他自己正懶,帶著笑音,音調微揚:
“阿煦真厲害。”
“沒有阿煦搞不定的事。”
“我不能沒有阿煦。”
林煦是林一年的原名,阿煦這小名是家裡人叫的。
邊樾也會叫,但不多,和林一年一樣,平常都不喊名字,有什麼說什麼。
這會兒一口一個阿煦,聽得林一年又開始心口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