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敢言報,所以未請教恩公姓名,此時盼予見告,以解疑團!”
於志敏笑道:“幹前輩不必掛意賤名於志敏……”
幹正明慌忙一揖到地道:“原來是於小俠,老朽失敬了!”一眼看到紅姑站在一旁,又忙道:“這位是……”
於志敏道:“這位是拙荊甄紅姑,前輩尚未見過!”幹正明微微一怔,於志敏又道。
“幹前輩何以來此?”
幹正明嘆一口氣道:“這也是一言難盡,自從恩公去後,老朽天天操練金蜈蚣,以圖雪數十年的恥辱,那知不到幾天,就有一位名叫葛泉的,帶了不少娃娃到來,說是要覓地歸隱,交談之下,知道他的父親曾經和賤人到過那山洞,所以他知道那山洞很隱秘,想來察看情形。我聽到這話,真想一掌把他打死,卻又想多知道賤人一點情形,所以套他的真話,不道他對於那賤人竟是十分痛恨,並說出恩公的名頭,與及大破九龍場的經過。因此,我讓他們在山洞裡住宿一宵,並請他帶路。”
於志敏急問道:“葛泉也跟看來?”
幹正明笑道:“他忙著往大涼山取眷口,並護送那些女娃娃迴轉家門,那有工夫回來?
只有那武邦是個單身漢,願意學老朽飼養蜈蚣的方法,才陪老朽跋涉長途,卻不料竟在今夜遇上恩公……”接著又嘆一聲道:“如果不遇上恩公,老朽可要施展金蜈蚣陣了,到那時,我敢說這群狗才只怕一個也跑不脫……”
於志敏見他對於金蜈蚣陣寄望甚高,不由暗裡好笑,緩緩道:“幹前輩休怪在下直言。
金蜈蚣雖然兇毒,到底是無知之物,在下就恐怕幹前輩把一大群放了出來,以致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所以才放了一把火,先毀他那玄秘閣,再放兩條蜈蚣出來嚇一嚇魔黨,使他們存有戒心,待大破魔宮之日,他們不知道金蜈蚣何時出現,而不敢過份放肆,減少我們的傷亡,要不是有這幾重顧慮,單以金蜈蚣對付魔黨,然後集中我們幾人的力量,不難先把魔女除去。”這是他自己謙遜,恐怕顯出功力比人家高,致幹正明心裡自慚,才說要集中幾人的力量。
但幹正明若以年齡來說,吃鹽可要比於志敏吃飯還多,那有聽不出他的心意?當下喟然嘆道:“恩公也不必過謙,老朽有眼無珠,當時竟未看出恩人藝究天人,請領教益,已是懊悔萬分,歸麗姝那種賤人豈能望項背?”
於志敏被他這麼一捧,不禁十分忸怩,忙把話岔開,請他在群雄進襲魔宮之日,把金蜈蚣帶來相助,並先替自己問候武邦。幹正明自是一一答應,立談幾句,作別分手。於志敏和紅姑回到居停地的時候,已是天交五鼓,王紫霜召回諸女,正待歇息,忽見夫婿回來,劈面就問一句:“你們去看到什麼了?”於志敏把經過略說一遍。
王紫霜喜形於色道:“郭良那醉鬼已經來到札倫了哩!”
於志敏忙道:“他來過了?”
王紫霜一噘嘴道:“我才不要他來哩!滿嘴不知道嚼什麼臭蛆,才恨死人!”
於志敏知道郭良一來,就要把她叫成“師孃”,也怪不得她臉嫩的討厭,就是自己也覺得十分尷尬,可是,郭良既已來到,天師教那班人也必然到了,這不能不說是可喜的事,當下好笑道:“他嚼他的蛆,管他怎的?目前他們住在那裡?我還得和他們見見面哩!”
王紫霜道:“你自己去,我可不去!”
於志敏笑道:“倒不必要你去,你只說出他們住在那裡,我自己去便了!”
王紫霜一皺眉道:“你自己去?我要穗姑帶你去,省得你要和人家鬧酒,回來時,卻醉五醉六!”
於志敏道:“你幾時見我醉來?”
王紫霜也不禁失笑,仍然不依道:“縱使不醉,也得把穗姐帶去!”
於志敏不知愛侶鬧什麼玄虛,只得點頭答應。
王紫霜這才道:“他和老樵夫都住在札倫西端一個小村子裡。那村子很好找,只要繞過兩個大山彎,就可以看到!”
於志敏“哦”一聲道:“另外還有什麼人沒有?”
王紫霜道:“段前輩帶有五六個門下弟子,也住在那村子附近,據說他們是分批來的,再過三天就可到齊,他們是第一批,昨天下午才到的哩!”停一停,又道:“札倫裡面,也有三三兩兩漢裝的男女,不過人數不多,看來在武功上也很有一點底子,但我並不認識他們!”
於志敏道:“魔黨近來已被金蜈蚣嚇破了膽,決不敢在札倫活動,來的自然是各派先遣的人,段前輩卻住在札倫外面,叫人家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