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玉山樵者等五人驟遇此變,急往外廂一躍,只見一溜火花從大而降,“轟!”一聲巨響,正殿已炸塌了一角,各人原站處,也被掌風打得碎瓦紛飛。
玉山樵者定神一看,原來又是茅士享那老魔頭,此時但見他蓬髮散亂,左手擄著一塊盾形的兵刃,剛剛落到瓦面上,不由得怒喝一句:“老賊!先吃我一斧!”撲身上前,一招“平沙落惟”揮斧劈下。
茅士亨那把他放在心上,待那巨斧臨頭,才一側身軀,手中盾往上一磕,“當”一聲響後,玉山樵者一柄五十冬斤重的利斧,已脫手飛去,身形也被震退兩丈多遠,猶自幌蕩不止。
天山二老見狀,一聲驚呼,雙劍聯手夾攻,兩道寒芒,騰躍飛射,這一招“兩儀定位”
竟是隱聞風雷。
茅士亨桀桀幾聲怪笑,順手一揮鐵盾,“噹噹”兩聲急響,又幾乎把二老的寶劍震飛,一招過後,只見他右手一掃腰間,那枝長達八尺,精光四射的軟劍已脫鞘而出,劍尖一指,喝道:“暫留下你兩條狗命,那幾個美娃兒在那裡?”
博雲叟白振舟大怒,叫一聲:“師兄!我們再拼這惡魔!”穿雲叟安宏盛喝一聲:
“好!”一聲長嘯,身形拔起三四丈,一招“電掣飛虹”由頭罩落,白振舟也一招“騰雲致雨”卷向茅士亨的身前。
這原是天山二老多年苦練,配合而成的“風雷劍法”,端的疾如風雨,猛若雷霆,上下夾攻,威力也強了幾倍。茅士亨雖是藝業高強,也不敢絲毫大意,只見他左盾右劍,舞成鐵壁銀蛇,招招向二老的劍上砸、削。
但天山二老先前吃他以硬碰硬,幾乎把自己的寶劍磕飛,有了戒心,更不讓兵刃接觸,三人就像風車葉子般,在屋面上追逐,玉山樵者趁空找回板斧,又由殿裡取了鐵扁擔在手,右巨斧左扁挑,和五殿主事站在一旁,凝神注視,卻因場內三人打得密如驟雨,疾卯颯風,一時插不進去。
片刻間,雙方已打了百幾十招,天山二老因是以快速進擊,所以氣喘吁吁。魔頭茅士亨到底功力深厚,仍如初時一樣地輕鬆、從容。玉山樵者眼看大勢不好,忙向五殿主事大喇嘛招呼一聲,立即揚聲道:“安大俠你們且退!”一聲長嘯,與五殿主事疾攻上前。
天山二老趁機躍退數丈。
茅土亨桀桀怪笑道:“好一個車輪戰夾著包圍戰!我要再饒你們,也對不起自己了!”
大吼一聲,鐵盾推出烈風,擋退玉山樵者,長劍一揮,直衝向喇嘛的五龍陣。
五殿主事使用的都是鈍重兵刃,見敵人一枝長劇毫光四射,知是一枝寶劍,那敢以卵擊石?不自主地驚呼一聲,朝兩邊一分。茅士亨喝一聲:“休走!”長劍如飛虹貫日直找博迦大喇嘛的心坎。
在這種利刃相搏的時候,休說被刺中心坎,縱使被削上任何一處,也要落個終生殘廢。
博迦見敵劍來勢洶洶,又急往旁一躍。茅士亨反手一劍,橫掃盤陀大喇嘛的中腰,卻聞身後大喝,勁風直壓頭上,急將鐵盾往上一護,右劍一抖,倒縮回來,條地往後一吐,點正文殊殿主事諾迦大喇嘛的腳徑,利劍過處,竟把徑骨削去一半,痛得諾迦大喇嘛尖叫一聲,仰身倒下。
天山二老甫自生死場中退出,立見五殿主事被傷了一個,急又雙雙撲上。這一次,二老情急救人,剩餘的功力全都貫達劍尖,閃電般刺到茅士亨身後。但茅士亨這魔頭,竟如長有眼睛在背後一般,待雙劍距離後心不及一寸,倏然一個轉身,盾劍隨身形俱轉,“噹噹噹!”一陣急響,不但把二老雙劍粘開,玉山樵者的鐵扁擔震偏,而且長劍過處,觀音殿主事頻陀羅墮又是一聲尖叫,往後就倒。
茅士亨頃刻之間,連傷札倫寺兩名大喇嘛,登時激怒了所有的金剛、羅漢、伽藍、各揮動兵刃,一擁上前,卻因廝拼中七人打得難解難分,無從下手。
當初蓋這座札倫寺下院的時候,工料就沒有札倫寺的好,而且年湮日久,驟看之下雖也是畫棟雕樑,骨子裡已逞半朽狀態,平時尚且蟲粉時落,怎經得起百幾十人在它的背上跳跳蹦蹦?
所以,在這群羅漢金剛來後,呼殺喊拼聲中,忽然“嘩啦”一聲巨響,登時瓦石紛落,屋面上也立刻坍陷,殿內的大佛小佛頭斷手摺。廝拼中的敵我雙方驟遇此變,也立即朝四方飛躍,也有不少隨著屋面陷落,直滾下去,反而傷了自己幾人。
有一部份金剛、羅漢,因為站近牆邊,屋面陷落時,身形不過微向前傾,未受連累;此時見茅士亨身形上拔,登時有一名羅漢看出便宜,大喝一聲,揚手處,十幾顆五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