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避開紅姑右邊的劍鋒,乘這一轉之便,長劍如虹往紅姑的左劍一擊,蠻以為對方左手氣力必遜,豈有不被擊落兵刃之理?那知雙方兵及一接,就聞“當--”一聲金鐵交鳴之後,自己的手裡一輕,這才發覺對方使的竟是一枝削鐵如泥的寶劍,不由得驚呼一聲,撥頭就跑。
紅姑雖然把對方的兵刃削斷,但自己的左臂也被震得發麻,暗自驚詫對方功力之厚;此時見她劍斷人逃,也就嬌叱一聲,一招“龍騰虎突”右劍一護頭頂,左劍一護胸前,身隨劍走,躍進那樹窟裡面。可是,自己路徑不熟,樹窩裡枝幹縱橫,異常黑暗,還沒走上幾步,已失去那少女的所在。只好用左劍柱地,右劍飛舞,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動;還沒有走得多遠,就聽到右側“嗤!”一聲,她本能地朝前面一跳,回頭一看,彷佛是有一枝劍尖從樹隙中刺出,暗忖:“我看不到敵人,敵人怎能看得到我?”以為對方不過是誤撞誤著的巧合,也不肯卻步,雙劍盤舞,仍然繼續往前走去。
那知才走得五六步,又聽到右側面“嗤”一聲。紅姑有了上次的經驗,這回她僅急跨一步,右劍往後一撇,果然接觸處“當!”一聲,墮下一段劍頭,不由得怒罵一聲:“浪蹄子!淫蹄子!有本事就現身出來,暗算怎的?”但是,罵自由她罵,這成排樹木的甬道里,依舊寂然無聲。紅姑心裡覺得奇怪,也就對兩旁的景象留意起來。
大凡一個人驟從明處走進暗處,必然有目如盲,視而不見。但是,經過一個相當時間之後,兩目已經習慣了黑暗的環境,只要有很微弱的光線,就能夠“虛室生白”看清楚當前的事物。這時,紅姑已經習慣在這條甬道里的黑暗,反覺得近身數尺之內,都能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