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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到秀姑一聲慘呼,紅姑急忙定睛一看,已見秀姑搖搖欲墜。這時,也無暇計及來人,忙扶秀姑進屋,就燈下看到秀姑兩邊臉頰,佈滿了指甲傷痕,幸喜沒有內傷,敷藥之後,休息去了。

紅姑說完這段經過,還加上一句道:“今夜這事,如果是人為的話:不見得那人有什麼惡意。”

金宣祥道:“怎見得沒有惡意?”

紅姑道:“如果是有惡意,那麼我十個紅姑已經死了!”金宣祥斥道:“這正是敵人的陰謀,今夜不知道他還要搗什麼鬼呢?你要特別留心,不要上敵人的當才好!”紅姑聽說,不禁默然。但是,各人由紅姑口述,獲知來人的身手竟有那麼高,心裡都各自暗驚,比較膽子小的,反而只希望是狐仙作祟了。

金宣祥看各人的臉色,也知有不少人在懼怕,暗道:“你越怕,我就越要找事給你做!”不動聲色地吩咐加強戒備,分組休息,在分班戒備的時候,偏偏就點了那些膽小的人,值子醜兩個時辰的班。那被派的人心裡雖不願意,但金宣祥是這一帶分壇之主,操有生殺予奪的大權,又不敢不依,只好含怨在心,各自準備去了。

再說,於志敏對於窮兇極惡的魔君,雖然心狠手辣,但是,在向濤村殺退海盜時,受了駱中明的責備,猶耿耿在心,再經了紫虛上人幾年的教養,不到萬不得已也不肯貿然置人於死地。這回明知江家堡這一群,都是赤身魔教壇下的黨徒,但仍存一線的希望,想找一個機會,勸說他們改邪歸正,因為在夜裡相搏,很容易玉石俱焚;而且,主要的是想偷聽赤身魔教新近的秘密,所以不肯出手。那知金宣祥被秀姑一捧,竟然說出那句--只要遇上我金宣祥,我不把它捕來下酒,也算它走運了--目無餘子,妄自尊大的話來,所以立刻把江天笑丟下糞坑時,用江天笑的衣服包起的糞便摔了下去,搗亂一番。王紫霜也因為氣著秀姑先前說,她倆的身法不快,所以也抓破秀姑臉皮,薄予懲戒;至於紅姑,則因為在望江樓上示意於王兩人走避,反而倖免這場災難。於王兩人在暗中出手搗亂一番,也就立刻離去,等到紅姑替秀姑敷藥,再回客廳的時候,於王兩人已經在客棧裡埋首安睡了。

第二天的早上,金宣祥和赤身魔教黨徒在江家堡的廣廳上,商議著如何進城刺探於王兩人來歷的時候,一個堡丁匆匆跑了進來道:“堡外來了一男一女,說要找金壇主和堡主!”

金宣祥不由得一愕,旋而笑道:“這真是自動送上門來了!”立即率眾出門,已見兩人像玉樹臨風般,站在堡外的空地。金宣祥故意賣弄一手輕功,一個“海燕掠波”已經越眾而出,到達那兩人的跟前,喝道:“你們就是大鬧望江樓的狗男女麼?”

那女的粉臉不禁一紅,男的卻喝道:“金宣祥!怎麼連我們也不認識?”

金宣祥不由得大愕,忙定睛一看,嚇得連連打揖道:“原來是葛公子和鄒姑娘,恕老朽眼拙,一時錯認了人,以為是另外一對狗男女!”

那女的冷笑道:“照你這樣說來,另一對狗男女?那末我們這一對也是狗男女了?”金宣祥忙打躬作揖,連稱:“不敢!”那男的笑了一笑道:“鄒姐姐!就此看來,金壇主也是急中無策,忙中有錯,也就算了罷!”那女的嫣然一笑,一眼看到紅姑,一個飛步過去,挽著她的手道:“紅妹!你什麼時候來到這裡?害得我們一路上好找!”顯得親熱異常。紅姑雙眉微蹙道:“秀姑和我也是才到兩天,現在秀姑還傷著哩!”

“什麼?秀姐受了傷?你們和什麼人過招了?”那女的一連三個問。紅姑嘆一口氣道:

“說來話長,我們先回堡去再說罷!”一前一後來到廳上。這時,金宣祥也請了那少年進堡,讓了上座,才把江家堡的黨徒向那少年引見,各黨徒才知道,這少年竟是大涼山分堂堂主鐵筆雙飛葛泉的兒子,而且又任分堂司爐的職務的葛雄,按照赤身教裡的職務來說,這葛雄的輩份就比金宣祥高出半輩。那姓鄒的少女,更是總教裡面布祥司正監絕龍劍客鄒倫的女兒鄒素雲,雖然沒有在教裡任職,但因為他的父親在教裡的輩份很高,誰也得讓她幾分;而且劍術上已盡得乃父真傳,在年輕一群中,算得上是有數的人物,所以高一輩黨徒對她也另眼看待。但是,鄒素雲卻很看重紅姑,一進門就並肩走往後面去。經過了一連串的客套,葛雄忽然問道:“看你們集了這麼多教友在這裡,到底有什麼大事?”

金宣祥雖然老氣橫秋,不可一世,但對葛雄卻不敢當面跋扈,必恭必敬地把前事說了。

葛雄眼珠轉了幾轉,正容道:“既然秀姑紅姑兩人已經被人家看破了相,也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