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完全不把當前險象當作一回事。
這些都是瞬間的動作,於志敏已接著那漢子的話尾笑道:“朋友!你們這是幹什麼的?
裝腔作勢幹啥?”
那人喝道:“休得裝瘋詐呆了,就是要捆你起來!”另外一名漢子,一揚麻繩,就想套上。
於志敏笑道:“沒有那麼容易!”一接繩子上面的活套,一扯一抖一放,那條繩子反而飛往那漢子的後面。江天笑正低著頭讀那些紙捲上面的字,並無防備,及至聞到異聲,急切間抬頭一望,正巧那繩圈往下一落,套進了頸子。江天笑不由得嚇了一跳,忙把繩圈推開,卻聽到銀鈴似的聲音笑道:“敏哥!套到一隻大梅花鹿!”
江天笑是一方之霸,吃了這個大虧,豈肯甘心,怒喝那同黨一聲,立刻“秦嶺橫雲”朝著於志敏的臉頰斜摑一掌。於志敏待掌風將到,陡然身軀往後一退,他身後的坐椅竟被推出四五尺,站在身後原有一名勁裝漢子,一時不及躲避,竟被那椅子撞在他的腳脛,痛得他眼淚直流,“哎呀!”一聲倒在樓上。這一來,群兇一聲鼓譟,江天笑也暗暗驚心,正待連環進招,卻因樓上桌椅縱橫,動作不便,剛一移動身軀,於志敏左腳一伸,一張大理石的桌面已飛了起來,桌上的碗碟杯筷統統打向江天笑的身上。接著就聽到樓梯那邊連呼“哎唷!”
霎時樓上燈火全滅,兩條小身影已飛奔下樓,群兇一聲驚呼,慌忙把燈燃亮。
江天笑被那桌面壓了過來,急忙雙手託開,但是,已被淋得一身菜汁,狼狽不堪。尤其是在這瞬息之間,兩名少年男女已逃得無影無蹤,自己這一方面,枉有幾十人,也無法攔截,真個又驚又怒,看到那賬房還怔在一旁,順手一掌過去,罵道:“都是你這無用的東西,弄出來的橫禍!”那賬房捧著血紅的臉,那敢答話,其他各人也因江天笑怒在頭上,都噤口無聲。只有那二十多歲的美婦,移步上前,輕展匏齒道:“江堡主,算了罷!責罰他們有何用處?依我照那少年出手和身法看來,如果不是‘龍捲風’就是‘宇宙風’,否則絕對沒有這般快法。近年來,武當、崑崙、峨嵋各派之中,雖也有幾個後起的少年男女,可是年齡沒這麼小,藝業也沒有這麼高。至於那少女雖然不知是誰,但她既然能夠跟那男的走在一起,絕對不可輕視,剛才我看他們下樓的時候,男的固然其快如煙跑在前面,女的也像風一般緊緊追隨著,以他們這種藝業來論,我們這裡全不是他們的對手……”回頭望那少女一眼道:“今後就要看你的手段了!”那少女粉臉上不禁嫣紅。
那少婦笑了一笑,又道:“江堡主剛才獲知什麼新的訊息,能否告訴我們一聲?也許有點幫助!”
江天笑先看看外面的天色,苦笑一聲道:“王閻見被一對少年男女用點穴法治死在南溪,其餘的詳情,我們回莊上再說罷!”接著喝令賬房起來,並留下兩名同黨,追查那些失蹤的夥計,才喧喧嚷嚷走往街上。
再說,於王兩人一逃到街上,於志敏立刻道:“我們再回去,聽聽他們到底要說些什麼?”一縱身軀,飄上屋頂,王紫霜也跟在後面,來到後樓外面,施展起“攀龍附鳳”的功夫,把身子貼在牆外,把江天笑和那少婦的談話,一字不漏統統聽去。江天笑這群人一走,於志敏就笑笑地道:“今天叫他吃的苦頭也夠了,我們跟著去,看他們還要說些什麼?”
王紫霜卻笑道:“敏哥!你看他們帶來那少女美不美?”於志敏愕然道:“你盡問這些做什麼?”王紫霜不依道:“我要你說她美不美嘛?”於志敏失笑道:“她美也不關我的事,不美也不關我的事,理她呢,快點往江家堡是正經,遲了恐怕追不上聽他們的談話了!”
身形一縮,就騰上瓦面,王紫霜只得跟了上來,並著肩兒直奔城外。那知剛一出城,就看到僅有江天笑帶來那四個勁裝漢子,兩個篾片和那一對婦女,一行八騎在路上賓士。於志敏暗道:“那些人往什麼地方去了?”不由得問王紫霜一聲。王紫霜笑道:“你才怪呀!我還想問你哩!”
但是,時間上也不容他兩人考慮--江天笑一行人已去得老遠,嘰嘰噥噥的說話聲,隨風送來,隱隱約約,聽不清楚。於志敏心裡一急,一把挽著王紫霜的玉臂,腳下一緊,兩條身影如離弦的箭般,追了上前,在那一行人後面十餘丈遠的地方跟隨著,不消多時,已經到達江家堡。
於王兩人眼看著江天笑等人進堡,更不猶豫,直登瓦面,撲往大廳,只見燈火輝煌,擺著三棹酒席,都坐滿了人,大吃大喝著。那些人一見江天笑進來,全都起立讓坐,惟有中席上首一位皓首的老人,只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