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的時候就被叫了起來,隨著命令,趕赴預定的地方集結。
等蒙斯特城分部的隊伍到達的時候,那裡已經集結了數萬人了,眾人在上官們的命令安排下,著甲持兵,排佇列陣,準備迎接即將而來的戰鬥。
阿登納也被臨時發下了一柄戰刀,被帶到了另一個隊伍之中,畢竟,他原本那柄短刀並不適合戰陣上的廝殺,但好在阿登納學過的刀法也不止一門,倒也能用。
阿登納的新隊伍裡的人大多拿的都是刀劍之類的短兵,是最純粹的近戰隊伍,不難想象,他們即將面對的將是最最慘烈的近身搏殺戰鬥。
第一次踏上真正的戰場,第一次面對真正的戰爭,就連一向早熟,為人理智的阿登納,都不免有些緊張,持刀的手握得死緊,緊到就連手腕都有些顫抖。
但好在,分部裡面其他一些用刀或劍的人都在他身邊,大家都十分熟絡,知根知底,給他帶來的些許安全感。而在他的右邊,緊靠著他列隊的,正是小雅克,他正抱著刀,茫然的看著四周,臉上絲毫看不出有一點緊張感。
唉,希望他等下多少能派上些用場吧,勞資還有大好前程,真的不想死在這啊。。。。。。
看著旁邊好似無憂無慮的小雅克,阿登納悠悠的嘆了口氣。
隨著日頭的升高,他們即將面對的敵人也緩緩的出現在了地平線上,在寬廣遼闊的天邊形成了一道筆直黑線。
平原上沒有遮擋,四面八方直至很遠都是空曠的農田,兩軍都能清晰的看清敵人的軍勢。
很明顯,雖然人數比對方多上一些,但在氣勢上,德意志民族社會主義黨的軍陣落在了下風。
畢竟,這裡絕大多數人雖然學過武,可都沒有經過基本的軍事訓練,只是照著位置站好罷了,亂糟糟的和對面已經訓練了兩年多的正規部隊根本不好比。
看著對面越來越近,但陣型依舊整齊無比的大軍,阿登納只感覺嘴巴乾的厲害,使勁嚥著口水都緩解不了一絲渴意。
遠遠的,對面號角聲起,旌旗開始搖擺變換,陣型也開始變化,如林般的長槍方陣一個個的出現在了阿登納的視野之中。
該死!該死!這下好了,前面的長槍方陣一破,接下來就輪到我們了!
看著己方這邊稀稀落落的明顯處於下方的長槍方陣,以及自己所處的位置,阿登納心裡痛罵出聲。
號角聲變得急促,對面的行進速度也加快了一些,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阿登納甚至能看清對面那一面面旗幟上的圖案。
該死!該死!為什麼戰爭就這麼開始了呢?為什麼發動的這麼突然?就憑我們現在這些烏合之眾,現在這個情況,這明顯打不過啊。。。。。。
阿登納心裡五味交加,但他除了緊緊握住刀柄,其他什麼也做不了。
“咚”“咚”“咚”。。。。。。
地面在震顫,那是數萬人同步行走時引發的震動!那是交戰之前,無數人心臟的震動!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阿登納甚至能看到對面那些戰士的臉孔,那樣的年輕,那樣的緊繃,那樣的充滿殺意。。。。。。
這一刻,阿登納想過裝死,想過逃跑,想過戰敗後的投降。。。。。。
但他知道,後面有督戰隊,周圍有軍法官,而作為聚眾謀反的叛逆,除非這一仗贏下來,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只能拼了!只能殺了!只能靠這一身的刀法技藝,為自己掙出一條命來!
最後的距離,對方的行走變作了奔跑,無數聲嘶力竭的吶喊聲響起,他們開始了最後的衝鋒!
即便以逸待勞,德意志民族社會主義黨這邊所有人也都是壓力巨大,不少人都再也壓抑不住自己,也跟著大聲咆哮了起來,彷彿只要大喊咆哮就能驅散恐懼,增添幾分勇氣。
不用人教,大家紛紛拔出兵刃,準備應戰對面山崩海嘯一般殺來的敵人!
然而,意料之中的兇勐浪潮卻沒有到來。
“啊!”
一聲慘叫,卻是來自對面。
“啊!”
再又一聲。
接連不絕,慘叫,咆哮,質問,喊打喊殺聲不斷在對面的軍陣中傳出,衝鋒的勢頭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然後就在德意志民族社會主義黨的面前不遠處,對面的陣型一下子就亂掉了,如同連綿的海浪瞬間化作漩渦,原本筆直成列的兇勐軍陣一下子變成了一灘混亂的爛泥。
他們在自相殘殺!
阿登納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