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節可言,但卻極為優雅閒適,自然從容,讓人看了,
便會生出一種享受的感覺,令人同樣蠢蠢欲動。
“看白小姐吃飯,真是一種享受。”
梵森搖了搖手中紅酒杯,直直的凝視著白玉糖,眼中似乎流淌著一種曖昧莫名的顏色。
白玉糖將一塊兒多汁飽滿,入口即化的牛排慢慢的嚥下去,這才由衷的笑道,“那是因為您這裡大廚的手藝實在是高明,做出來的
東西,讓人食慾大振。”
“是嗎,我倒覺得您才是真正的秀色可餐。”梵森陶醉的朝著白玉糖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氣,意味深長的感嘆道,“好鮮美的味道—
—!”
白玉糖聽了這話,登時,就覺得雞皮疙瘩暴起,動作稍顯僵硬。
她倒不是因為害怕,只不過,任誰被一隻疑似吸血鬼的生物讚一聲:味道鮮美,神經上都會有些不適。
梵森公爵似是很享受白玉糖此刻的神情,沒什麼誠意的舉杯道,“開個玩笑,白小姐別介意。”
白玉糖嘴角無語的抽了抽,對這位梵森公爵的惡趣味表示鄙視。
“對了,不知道您對杜邦家族的現任家主,杜邦&8226;庫德瞭解多少?”
反正也是閒聊,白玉糖乾脆丟擲了自己感興趣的話題。
“白小姐怎麼會突然對杜邦家族感興趣的?”梵森放下了酒杯,把玩著手指上那顆方形的祖母綠鑽戒,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白玉糖聞言,用膝蓋上潔白的方巾,抹了抹唇角,沉靜的笑道,“想必公爵大人也知道,這次杜邦家族展出的承影劍和鬼谷子下山
大罐,都是華夏國重要的瑰寶,如果有機會,我當然要爭取一下,看是否能從那位老爺子的手中,把這些東西換回來。”
在這個不知到活了多長時間的老妖精面前,白玉糖也沒想藏著掖著,說的實實在在。
“白小姐如此直言不諱,倒是令我受寵若驚。”
白玉糖的誠實,顯然取悅了這位公爵大人,他血色眼眸中暗藏的森冷不由得鬆動了幾分,“其實我對杜邦&8226;庫德這個老頭子也
沒有太深的瞭解,只知道這位老頭子是個商業奇才,名聲在外,在收藏界也享有很高的聲譽,這次海外交流展,我們布魯赫家族雖
然邀請了杜邦家族參加,但並不代表,我們之間有什麼太深的交情,不過……白小姐若是想要投其所好,我倒是可以指點一二。”
“哦?願聞其詳。”白玉糖一聽這話,不由得來了興致。
“呵呵,聽說這位杜邦&8226;庫德似乎極為鍾愛拉斐爾的畫作,甚至有些狂熱,相信白小姐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對嗎?”梵森挑眉
笑道,血色的眸子在夕陽的光輝下,竟是顯得有些聖潔。
回去的路上。
白玉糖坐在車上,看著窗外飛速流逝的風景,腦子中卻是不停的在捉摸梵森說的那句話。
不得不承認,梵森給了她一個很好的提示:杜邦&8226;庫德喜歡拉斐爾的畫作,而她的手頭正好有拉斐爾的畫作,這對她來說,無
疑佔據了極大的優勢。
不過,讓人驚疑不定的是,她手頭的這二三十張拉斐爾的畫作,就是來自米斯的那間古董店,而米斯又是梵森公爵的手下,如此想
來……
這位梵森公爵很可能早就知道,那些畫稿中夾雜著拉斐爾的真跡,若真是如此……梵森公爵的確是送了她一份兒大禮!
只是,這未免太過巧合了……
就在白玉糖思慮之間,車子很快的駛回了她所住的賓館。
坐在副駕駛上的米斯,下車之後,恭敬的開啟車門,十分有禮的說道,“白小姐,慢走。”
“謝謝你了。”
就在白玉糖上樓,快要開啟房門的時候,黃建輝從臨近的房間中走了出來,一見白玉糖,立刻滿面欣喜的說道,“白小姐,你可回
來了,白先生都等你半天了!”
“白先生?”
白玉糖登時有些發矇,啥時候出來白先生了?
“小姐,就是那位杜邦家主身邊的大管家,上臺代表杜邦家族講說展品的那個。”
這時候,龍家兄弟也走了出來,幫腔著解釋道。
“是他……”
白玉糖不由得恍然,這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她一直在捉摸杜邦家族的事兒,結果,這位白先生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