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建輝和李景仁等幾位專家,甚至是馬國忠五人,卻是突然之間站了起來,眼中散發著不可思議的激動之色。
相反的,姬如玉和涅梵晨的神色都是有些古怪。
白玉糖的神情則是跟這兩個人差不多,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的眼角很是有幾分抽搐。
渡邊和舟卻是毫無所覺,以為白玉糖看傻了眼,頗為得意洋洋的說道,“白小姐,你既然能代表華夏國參加此次盛宴,想必也是有
幾分學識的,那你應該認得出來這把劍上的兩個古字吧?”
“是‘湛盧‘二字。”白玉糖聲音極為沉靜,帶著幾分哭笑不得的玩味。
渡邊和舟卻以為白玉糖是強裝鎮定,趾高氣昂的說道,“沒錯!就是湛盧,這把劍正是華夏國號稱天下第一劍的湛瀘神劍!這把劍
有幸被我國的一位收藏家得到,他現在大公無私的貢獻出來,就是為了印證,到底是華夏國的湛盧劍鋒利,還是我們倭國的天叢雲
劍強!”
臺下眾人一聽這話,直接激動了!
倭國人這番舉動完全就是在挑戰華夏國的尊嚴,這局面,當真是火爆十足,跟國際爭端沒什麼差別。
臺下的記者們直接瘋狂了。
黃建輝和李景仁等人幾乎就要起身衝向高臺,他們不允許倭國將華夏國的重寶,當成試驗品來對待!
只是他們剛剛有所行動,就被涅梵晨大袖一揮,攔著下來。
黃建輝等人只覺得一陣清冷的優曇花香撲面而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再次讓他們安安穩穩的坐回了椅子上。
“涅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要上去阻止他們啊!咱們國家的國寶重器,哪能容那些小鬼子那般糟蹋!”李景仁已經顧不得驚
訝,他火爆的瞪大了一雙老眼,儼然一副要跟涅梵晨拼命的架勢。
“你們既然認可了玉兒的地位,就要相信她,她沒讓你們動,你們就不該動,也動不得。”
佛子大人轉動著手中的佛珠,清冷的眉眼宛如九天神佛,冰涼徹骨的讓人不敢違逆,就連馬國忠那種身居高位的企業家面對這種威
壓,都是一陣肝顫。
此刻,姬如玉也開口勸道,“黃大哥,李老,馬先生,涅先生說的沒錯,我相信小糖,你們也應該相信她,她一向是奇蹟的締造者
,不是嗎?”
黃建輝等人聞言,看著高臺上那個女子沉靜淡然的笑靨,不知怎的,心中的焦慮就淡了,散了。
或許,這個女子當真胸有成竹呢!
就在他們把心放下去的那一刻,渡邊和舟已然是自己珍而重之的拿起了天叢雲劍,同時,讓一個地位低下的手下,拿起了那柄湛瀘
神劍。
兩人面對面持劍站好。
這一刻,莫名的讓整個會場都安靜了下來,空氣中瀰漫著一絲絲緊張的情緒。
“嗨!”
隨著一聲大喝,渡邊和舟和那名黑衣男子,皆是將手中的劍,以忍者刀的手勢,互劈了出去!
只聽得‘叮’的一下,刺耳的金屬摩擦交錯之聲,整個高臺上竟是冷光一閃。
眾人趕緊定睛看去,只見渡邊和舟和黑衣男子已然是互換了位置。
渡邊和舟手中的天叢雲劍沒有任何損壞,依舊是雲霧瀰漫,冷光湛湛,而那名黑男子手中的湛盧神劍,竟是斷成了兩截,斷了一半
兒的劍身仍舊被黑衣男子握在手中,顯得可憐而又可笑。
眾人一片譁然。
黃建輝和馬國忠等人都是在一瞬間握緊了拳頭,他們死死地咬緊牙關,才不至於情緒失控,衝上高臺。
此刻,最高興的莫過於葉桐雪了,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白玉糖驚慌失措的模樣。
但是,她註定要失望了,現在的白玉糖跟剛剛沒有兩樣,就連眉毛都沒有動上一下,那副沉靜隨意的姿態,就像是看大戲一般,淡
定得很!
別說葉桐雪,渡邊和舟也對白玉糖的反應極為不滿。
他不由得一臉傲然的冷笑道,“白小姐,事實證明,我們倭國的天叢雲劍遠勝你們華夏的這什麼天下第一劍,湛瀘神劍不過是浪得
虛名而已。”
“哦?是嗎,渡邊先生,你又怎麼能證明這斷掉的劍,就是湛瀘神劍呢?”白玉糖笑意妍妍,一雙眼眸就如同深不見底的子夜,讓
人如臨深淵,沒來由的心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