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歐陽歡這隻妖孽平日裡極善言辭,現在看到白玉糖,嘴裡翻來覆去就是三個字,醇酒一般的聲音竟是沙啞的厲害。
他死死的抱著白玉糖,在她的頸間又嗅又親,跟小狗兒差不多,渾身的熱氣,讓白玉糖沒有平靜下去的心又掀起了一陣漣漪。
“歐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她摸著歐陽歡那頭稍顯凌亂的紅髮,竟是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顫抖。
這個男子似乎是在……在害怕!
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無法無天,罔顧禮法又自戀到沒有邊際的男人,居然在害怕?!
“歐陽,你……在害怕?!”白玉糖瞪圓了眼睛,傻傻的問了出來。
這句話就是一根導火索,引燃了歐陽歡兩個多月的幽怨和疼痛。
“是啊,我怕死了!你這女人這麼逞強,要是萬一有個好歹,你說我害不害怕?你掉進海里,音信全無,一消失就兩個多月,怎麼
找都找不到,你說我害不害怕?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但是你這個女人狀況百出,要是以後再發生這種事,你說我害不害怕?這兩
個月,我一閉上眼,腦子裡全都是你跳下飛機的那一刻,我沒睡過一個安穩覺,覺睡不好,面板就不好,面板不好,氣色就不好,
要是萬一變醜了,讓你生厭了,你說我害不害怕?這兩個月,我他麼的想你都要想瘋了,你說我害不害怕!嗯!?”歐陽歡這隻平
日裡妖嬈慵懶的妖孽,衝著白玉糖就是一陣大吼,簡直是完勝咆哮帝,一雙風情萬種的鳳眼也變成了兔子眼,紅的夠嗆。
他的話乍聽起來有些誇張,但卻是句句心酸,字字傷情。
白玉糖這才發現,歐陽歡此刻的模樣,比之涅梵晨和賀沛然也不遑多讓,實在是有些慘。
除了一雙兔子眼之外,他那顛倒眾生的顏色變得十分暗淡無光,雙頰凹陷,髮絲凌亂,眼下烏青;夏雲朗也好不到哪兒去,那張永
遠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優雅容顏似乎染上了一層輕愁,身影清瘦,唇瓣乾裂,這兩人一看就是極度疲倦的樣子。
“歐陽,六叔,對不起,是我不好……”白玉糖看到這兩人的‘慘狀’,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雖然她不覺得自己當日做錯了,可
是這四人如今的模樣,著時讓她心疼。
這時,夏雲朗趁著歐陽歡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平復自己激動的時候,就將白玉糖從他的懷中帶了出來,攬入自己的懷裡,緊緊地
抱住,雙手有些顫抖的撫摸著白玉糖的髮絲,就像是在撫摸一件易碎的珍寶,流雲雙眸中全是失而復得的激盪和小心。
他的聲音溫雅而又滾燙,像是桂花糕一般甜膩輕軟,沁人心脾,“你不用理那個瘋子,他這段時間天天犯神經病,玉兒,發生這些
事,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我們不夠細心,居然讓那些人鑽了空子,一切都是我們的失誤,說起來,我們還要謝謝玉兒,你可是我
們的救命恩人,不過……下次,如果還碰見這種事,你這丫頭就不要逞強了,換我們來保護你,好不好?於我而言,寧願自己負傷
受死,也不願意自己心愛的女人再出現一丁點兒危險,玉兒,你懂我的意思嗎?”
夏雲朗專注的盯著白玉糖,雙眸中湧動著似海深情,波濤滾滾,碧浪衝天。
白玉糖卻是陡然睜大了眼睛,心頭狠狠一撞,腦子裡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這個男子的話分明就是變相的表白啊!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搞得臉色發燙,心中複雜難言,艱澀的喃喃道,“六叔……”
“別叫我六叔,從這一刻起,我不再是你的長輩,我橫跨大海,劈波斬浪,就是想有一天找到你,聽你再叫一聲我的名字,以後,
都叫我的名字好嗎?”夏雲朗緊緊地盯著白玉糖,一往無前的雙眼中滿是迫切。
那樣渴望的眼神兒,讓白玉糖不能拒絕。
她輕嘆一聲,終是溫柔的輕喚道,“雲朗……”
夏雲朗聞言,眼中不禁流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喜意,整個人的臉龐都鮮亮了起來,哪還有往日喜怒不行於色的模樣,他將白玉糖的柔
荑緊握在掌心,貼在臉頰上,就在他張口還欲說些什麼的時候,一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歐陽歡看不下去了
。
“夏雲朗,要不要這麼陰險啊!你趁虛而入,老牛吃嫩草這些就不說了,我都可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