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也不見了蹤影,從沙發到飯桌,從廚房到衛生間都被收拾的乾乾淨淨,妥妥當當,就連白玉糖和夏婉婷的行李都已經被分類的規整好了,擺放在沙發上等待著主人的安放。
可以說,除了白玉糖她們待的那個屋子,整間公寓都是煥然一新,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當然,這個屋子裡最耀眼炫目的發光體,還是那個天然呆系的野獸派俊男——鐵木了!
此刻的鐵木正穿著一件不知道從哪兒淘來的棕色圍裙,在擺弄著陽臺上那幾株差不多已經快要枯萎的盆栽。
不得不說,這人啊要是真帥的不行了,絕對是穿什麼都好看!
反正白玉糖就覺得,那條疑似大塊兒抹布的棕色不明布料穿在鐵木的身上,就愣是穿出了巴黎時裝週上那些國際名模的時尚範兒!
毫無疑問,眼前這令人賞心悅目的一切,就是鐵木的傑作了。
白玉糖見此,自然感到胸口溫暖,無比舒暢,心中不由大嘆:這個娃兒果然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啊!
白玉糖已經習慣了鐵木如此貼心周到的表現,但是夏婉婷不行,她當下就有些歉意的說道,“咱們母女倆淨顧著聊天,光讓阿木幹活了,真是……我真是高興糊塗了!”
“阿姨,快別這麼說,”鐵木聽見夏婉婷的聲音,連忙轉過身來,憨厚的笑道,“這些活計,阿木在山上也是做慣了的,都是些體力活,阿木別的沒有,就是力氣大,能幫阿姨和姐姐做點事兒,阿木心裡也舒坦啊!”
這話要是別人說出來,難免會讓人覺的有一些虛偽諂媚之嫌,但是從鐵木的嘴巴里蹦出來,卻是讓人無端的覺得心甜。
試問一個擁有如此清澈的眼眸的俊美男子,誰又能懷疑他的話不是出自真心呢?
反正夏婉婷是半分懷疑都沒有,眉眼笑的越發慈愛溫柔,對鐵木的印象也是無限拔高了好幾個臺階,“真沒想到你這孩子嘴巴這麼甜,算了,都是一家人,客套話阿姨也不說了,今天晚上,我就好好的露兩手,做幾個好菜,咱們好好慶祝慶祝!”
夏婉婷說著,便興致勃勃的走進了廚房。
“姐,我好像從來沒見阿姨這麼高興過,真好,今天晚上有口福了,我可是好久都沒吃過阿姨煮的菜了!哎,姐,阿木就不明白了,同是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的兩個人,你和阿姨做飯的手藝咋就相差的那麼……”
鐵木的那個“大”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白玉糖一記眼刀兒給憋了回去,一張野性外露的俊顏立馬換上了一副憨樣兒,笑的那叫一個純良。
“別裝了,剛剛嘴巴那麼甜,現在就嘴笨了?”白玉糖一邊拿出溼巾,擦了擦鐵木臉上的落下灰塵,一邊小聲嘀咕,“真不知道你這木頭是真傻還是假傻,也不知道悠著點幹,搞得灰頭土臉的,指著讓誰心疼呢!”
白玉糖的聲音小的近乎耳語,不過還是沒有逃過鐵木的耳朵。
“阿木不傻,只要是給姐姐做事,阿木就覺得開心,姐姐不用心疼,阿木身體好的很,就算幹兩天也不會累得慌!”鐵木像是一隻討了主人歡心的超大型居家寵物,那樣子著實憨態可掬到了極點。
“行了,行了,別耍嘴皮子了,一會兒我把南邊的臥室也收拾出來,就差那一間了,等我收拾完,也差不多開飯了,你趕緊去廁所洗個澡,把這身衣服換下來,順便好好歇會兒。”白玉糖指了指先前她和夏婉婷呆的那間臥室,自然而然的提起地板上的水桶和拖布,就往裡面走去。
鐵木卻是立馬將水桶和拖布從白玉糖手中搶了過去,“姐姐,這些還是阿木來幹吧,我剛剛泡好了茶水,還是你去歇著吧!”
“你這木頭,我打回來就什麼都沒幹,哪兒有什麼可歇的……”白玉糖本想讓鐵木把東西放下,但看到他那副執拗的表情,就知道根本說不通,她只得嘆了口氣,無奈笑道,“真是怕了你了,走吧,咱們兩個一塊兒去收拾,我可是有些餓了,咱們早點幹完,也能早點吃上老媽做的飯菜。”
“嗯!”鐵木重重點了頭,手上卻是絲毫沒有放鬆,將水桶和拖布握得緊緊的。
白玉糖無語的一笑,只得隨了這個大塊頭。
等到白玉糖和鐵木將臥室收拾完了,夏婉婷那一桌新鮮火熱,勾人饞蟲的飯菜也如期上桌。
一家人,沒有推杯交盞,沒有觥籌交錯,有的只是其樂融融和歡聲笑語。
這樣的幸福就像是黑夜裡跳動的萬家燈火一般,簡單卻溫馨,不像星辰般明亮,卻近在眼前,真實,溫暖,讓人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