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被白玉糖的笑容晃得一呆,臉上湧起了一抹羞紅,“謝謝”
那老者衝眾人點了點頭,便十分小心的托起了那幅《雪溪圖》,瞧得極為仔細
看得出來,這老者對於古代文化作品,有著一種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熱愛,讓人肅然起敬
過了好一會兒,那老者才慢慢的抬起了頭,臉色已經恢復如初,只是眼中還殘留著些許難以掩飾的激動,“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雪溪圖》的真跡,這世事還真是奇妙啊”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
陸言卿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這位老先生,您怎麼就能肯定這是真跡呢?”
那老者呵呵一笑,頗有些老頑童的味道,“小夥子,你又怎麼確定這幅是假的呢?”
陸言卿一時啞然
白玉糖卻是淡淡的笑道,“這位老先生,不知道您有沒有方法讓這幅畫恢復本來面目,重見天日,還請不吝賜教”
這一番話,直接點明瞭她的立澈她肯定這幅畫是真的!
老先生聞言,讚許的一笑,朝著眾人說道,“這裡人太多了,也沒法演示,老頭兒我在上面定了個包間,相逢即是緣分,不如諸位隨我一同上樓,我在為大家驗證真假,如何?”
“好”白玉糖爽快答應,陸言卿等人也是紛紛點頭
老者將眾人的容貌氣度看在眼裡,不由得暗暗讚歎:這些人還真是哪一個都不簡單!
到了樓上,陸言卿將那些個點頭哈腰的服務員清了出去,青年男子則是拿上了一盞酒精燈和一盆清水,兩條幹淨的毛巾
老者見東西已經準備妥當,臉上露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姬,名長生,這位是我的孫子姬如玉,不知道幾位小友如何稱呼翱”
白玉糖等人紛紛自報姓名,畢竟是面對長者,就連鐵木和涅梵晨兩人也是是恭敬有禮
寒暄過後,姬長生的臉色微微的肅穆了幾分,“白小姐,老夫就託大叫你一聲糖丫頭,不知道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是如何發現這幅畫的?”
白玉糖略微一怔,隨即很是自然的說道,“說來慚愧,我只是想買些畫裝飾宅子,恰巧發現這幅畫的紙質很是特殊,頗為厚重,於是起了心思,買了下來,要是硬說起來,只能算的上是一種感覺吧!”
“感覺……”姬長生頗為意外的喃喃幾聲,高深莫測的說道,“感覺艾不簡單!”
他的話讓白玉糖的額目光微微一凝,臉色依舊如初
姬長生卻不再說話,轉而變得極為謹慎,他輕柔的開啟那副《雪溪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活像是在為深愛的情人褪去衣衫
接著他讓姬如玉托住畫卷,然後用一種極為玄妙的手法,將畫的一個邊角變換角度放在酒精燈上炙烤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畫卷的一角竟是微微的向上翻折,分成了兩張畫紙!
老者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滿意的開始攻克下一個邊角
直到四個邊角全部啟開,老者用毛巾微微陰溼,輕輕地擦拭撫過畫的背面,宛如奇蹟般的,明明是一張畫卷,卻陡然分成了兩張絹紙!
附在背面的這張絹紙空無一物,只在右下角上,有一方墨色的落款
眾人看到這裡,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幅《雪溪圖》擺明了就是真跡,只不過被人用特殊的手段隱匿了起來,還挖了個坑,添了一方印章,偽裝修成了贗品!
田甜吞了吞口水,腦袋有些打結兒,“那個……這是不是代表著……那個臺北故宮博物館裡收藏的《雪溪圖》是假的翱”
“這位小姑娘說的沒錯,”姬長生很是陶醉的看著眼前王維的真跡,眼中劃過幾許得意之色,“當時我在參觀臺北故宮博物館的時候,就發現了那幅《雪溪圖》不真,可惜拿不出什麼有力的證據,哼!當時可是有不少的老傢伙反對我的觀點,真該讓他們好好看看……”
姬長生說到這兒,突然老眼大亮,整個人很是慈祥的瞅著白玉糖,笑的是見眉不見眼,“糖丫頭,老頭兒我實在是喜歡這幅畫,你看這樣,我出價兩千萬,你把這幅畫賣給我,怎麼樣翱”
兩千萬!
田甜再次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心中暗暗感嘆:自家姐妹出手就是不一樣艾一萬多塊錢買回來的東西,轉手就是兩千倍!貌似自己剛剛說她花錢大手大腳來著,真是……
白玉糖自然也有一番自己的考量:王維雖然不是書畫大家,但畢竟聲名顯赫,他的作品傳世極少,《雪溪圖》又是極其有名的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