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小護士巴莉,他覺得自己真是折騰的精疲力盡。�
生活好像車輪一般,一道一道地滾動向前,而他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除了接受,忍受,彷彿沒有掙扎的力氣。
燕一紗的血,血紅模糊。
他幾乎整夜不能入睡。
但自從做警察開始,每個人都會有隨時犧牲的準備吧,無論是她,還是他。
邊西北嘆了一口氣,從口袋裡摸出自己家的鑰匙。
錢包從口袋裡被帶出來,邊西北看著自己從巴莉手中失而復得的錢包,又看看自己掌心裡放著的一串鑰匙,忽然之間像是突然驚醒了什麼!
他猛地轉身,用力地按電梯的按鈕,不等電梯門開啟,他已經轉身,朝著樓梯就猛地衝了下去!
他知道了!
他知道那隻短短的,細細的金屬色的東西是什麼了!
那是一把鑰匙!
一枚斷掉的鑰匙的前半段!應該是被誰故意折斷的,塞進他的口袋裡的!那鑰匙上分明還帶著血跡,這兩天唯一靠近他,而血流滿面的,只有燕一紗!那枚小小的斷掉的鑰匙,很有可能就是燕一紗在中彈的瞬間,撲進他的懷中時,塞進他口袋裡的最後的線索!
他在露天廣場上居然沒有想到,現在一看到自己家的鑰匙,他才恍然大悟!
邊西北幾乎是狂奔下樓,跳上自己的車,狂飆到露天廣場的附近,他找到那個和小男生交戰的小巷子,急急地衝進去。小巷裡依然黑暗,有溼溼的泥水泥水流在地上。邊西北想起巴莉坐在地上的樣子,他猛然跑過去,一下子旋開那幾個藍色的塑膠垃圾筒,筒裡黑色的頭盔,黑色的皮衣皮褲赫然在目!
“媽的!”邊西北痛罵出聲,“被騙了!”
邊西北趴在地上,連忙心急地尋找。還好,總算沒有辜負他,他趴在地上用手細細地摸過去,全拜這個巷子裡溼濃的泥地所賜,那個搶他錢包的人就在這裡託換了衣服,所以那枚小小的金屬鑰匙應該就在這裡掉落下地。而溼泥地上剛好印出那個鑰匙的印記,即使被人取走了,也依然保持著那齒痕的形狀。
邊西北連忙拿出身上的紙巾,用力地在那個泥痕上拓出印片,然後又拿手機拍了照片,立刻風馳電掣般地趕回警局。直接殺到鑑證科,丁南正想要下班,邊西北一把抓了他,直接就把他又塞回實驗室。
“快點快點!”邊西北在旁邊用力催。
丁南一邊開動磨石機,一邊滿頭大汗:“組長你不要催我,我已經在盡力。我又不是配鑰匙的老師傅,根據齒痕重新制磨鑰匙,對我來說是一件很難的事哎。”
邊西北瞪著丁南:“你最好給我快一點,再晚上幾分鐘,也許有人就白白送死了!”
“誰?”丁南磨著鑰匙坯子,鋼鋸在金屬邊緣上磨出相同的齒牙,“是燕一紗嗎?邊組,你對她一點感情也沒有嗎?在殯葬館裡尼那麼無情,惹得我們局裡的小女生們都掉了好半天眼淚呢。”
邊西北皺眉,“你少廢話,快乾活。”
“組長,你還是喜歡那個唐小姐?她不都突然變成黑幫的大小姐了。我看燕一紗對你挺好的,就可惜那麼一個大美人,結果死在你的懷裡……”
邊西北一巴掌就拍在丁南的頭上:“你能不能別這麼八婆?!快點幹活!如果這東西被別人搶先了,你知道後果!”
丁南被打得差點暈過去,“我知道啦,邊組。不過你快點先打電話到中央銀行吧,這鑰匙的形狀如果我沒有猜錯,就是中央銀行的地下保密庫的鑰匙。你快點確定燕刑警以前是不是在那裡曾經開過保密箱。”
丁南一提醒之下,邊西北才想起來,他立刻撥電話給中央銀行。
服務小姐拖了好久來確定他的身份,直到邊西北報上他的警號、身份證號,那位服務小姐還打了三個電話以確定核實他的身份,及請示領導之後,才慢悠悠地說:“邊警官,您要查的那位燕小姐我們有查到,她的確是在半個月前來我們這裡開了一個保密箱。不過因為我們剛剛換了行長,現在保密守則已經更加嚴格了。除了她本人,別人前來代取要有公務證明以及保密箱的保金鑰匙,還有要在三方公證下才能開啟。我看邊警官你先去辦妥這些手續……”
邊西北聽得不耐煩死了!
這邊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頭突然有人喊:“燕小姐那個保密箱剛剛被人取走了!拿了她的警官證和原版的保密箱鑰匙。”
“什麼?!”邊西北已經大喊出聲,“快通知大廳守衛,給我攔住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