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下不下,這段時間尤其的如履薄冰。
沈京顏知道顧秋和柳茵茵推拉式的曖昧接觸無非是為了搪塞家裡人,但感情上的潔癖也讓她無法接受這種左右逢源。
她不想再當這個地下女友,顧秋如果不能處理好,那他們只有分手。
一個月是江白程提出來的期限,卻也是她給顧秋設定的期限。
一個月……
“我也沒什麼損失。”沈京顏在生魚片上塗了厚厚一層芥末,然後眼睛都不眨的咬下去:“我應該對顧秋有這個自信,不是麼?”
像是問景以,實際上也是問她自己。
景以說不出來是或者不是,她只知道沈京顏這個決定很大膽很瘋狂,目瞪口待著,小小的包廂內一時陷入詭異的寂靜裡。
“顧秋那傢伙,”半晌後,她才重新嘟囔了起來:“要是敢辜負你他就死定了。”
現如今的顧秋如果繼續和柳茵茵藕斷絲連,那就不是簡單的讓沈京顏傷心這一件事了,還會把她推到江白程的身邊去。
江白程,說起江白程……
“說實話我一直都有點不理解。”景以問:“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江白程啊?”
沈京顏眯了眯眼:“討厭他還需要理由?”
“當然啊。”景以失笑:“我感覺他沒那麼討厭啊。”
江白程作為風靡瀾大的校草,一個有錢有勢毫不遮掩的鑽石級富二代,只要是瀾大的學生就很難不知道他。景以當然也知道,並且還淺顯的認識。
就她簡短和江白程接觸的幾次,景以其實還覺得他算一個不錯的學長。
人雖然花俏風流了一些但稱不上是紈絝子弟,加上強大的家室和外貌很難不吸引人前赴後繼湊上去吹捧,但大學四年裡,江白程一直就沒什麼不好和誇張的傳聞。
所以景以也很好奇,沈京顏怎麼會一提到江白程就這麼明顯的煩躁和厭惡。
沈京顏沒立刻說話,但豔麗的眉眼能明顯看出有幾分陰沉。
口腔裡芥末的刺痛麻木感稍稍過去,女人才開了口,卻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記得崔理麼?”
“崔理?”這個名字讓景以腦袋空空,搖了搖頭:“誰啊?不記得。”
沈京顏提示她:“和我一樣是新聞系的,還是咱們大學選修機械課上的一個同學。”
經她這麼一提示,景以還真想起來這麼個人。
“啊對,選修課上的大學同學,一個長的還挺俊秀的男生。”景以對於自己記起來這件事情頗為興奮,說的愈發多了:“但我記得他大二的時候突然輟學了,挺莫名其妙,你怎麼突然提起他了?”
大學時輟學退學的學生都很少,所以有那麼一個也會讓人記得的。
沈京顏唇角翹了翹,勾起一個冷冽的弧度:“那你知道他為什麼退學麼?”
她突兀的提到崔理,又是在江白程之後,景以不傻,自然而然的就能聯想到一起,不由得有些驚訝:“莫非和江白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