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你的。”
“去……去死!”青年破口大罵起來,另一隻拿著刀的手直直地戳向女孩子的臉。
女孩子看也不看,一腳踩在他的腳趾上,隨手一個盤子甩過去啪啦一聲碎掉,青年應聲仰倒在地,人事不省。
“一個盤子,三天薪水~”旅店裡的客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老闆懶惰地抬抬眼皮說:“既然都知道了我就不重複了,老規矩。”
女孩子嘴角抽抽,大大翻個白眼,從青年的口袋裡掏出飯錢丟給老闆之後,拎著他的腳倒著拖出旅店,吧唧扔在門邊。
“這個月才第三次吧?岑寂,還債有望啊!”有個喝得臉通紅的客人對著岑寂舉起酒杯,笑著調侃。
“是麼?我怎麼覺得我要在這個吸血鬼的手下白乾到死?”岑寂哀嘆,“從之前的算到現在,我至少還有3個多月拿不到一毛錢耶……明明我又擦桌子又洗碗還兼任保鏢……”
“還有招牌吉祥物哦~”客人起鬨。
“對哦,我說,是不是該漲工資了啊?”岑寂作恍然大悟狀斜瞄老闆。
“先把你打碎的盤子錢還清再說。”老闆很淡定。
“就猜到。”岑寂撇撇嘴聳肩,把盤子收拾了端到後面的廚房裡面。“被那個什麼‘秩序’店坑了也就算了,拼死拼活一條命,工資和撫卹金加起來就這麼個身體,連點現金都不給要我怎麼活啊……”她一邊嘟嘟囔囔一邊挽起袖子放水洗碟子,右手衣袖下面露出的一塊蛇皮一樣的零碎鱗片。
“岑寂——出來接客——”
岑寂翻個白眼,應了一聲之後摔下洗碗布,站起身來往外面走,一邊抱怨:“接你大頭啊,別說得我好像從事特殊行業一……樣……”她忽然站住腳,看著那個穿著斗篷走進旅店的客人僵在原地。
“……岑寂?”兜帽下傳出青年清朗的聲音,帶著點遲疑。然後他轉過身來,拉下兜帽,銀白色的額髮下銀灰色的眸子清澈依舊,臉上卻帶著歷盡風霜的滄桑。左眼上蒙著跟拉比一樣的黑色眼罩,眼罩下方能看得見一道一直延伸到臉頰的長長傷疤。
岑寂剛想說的“好久不見”立刻換成了“你眼睛怎麼了?”
“這個啊……決戰的時候徹底毀了。”亞連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已經二十歲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