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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縹緲之感。

聞得朱逢春的介紹,姬瑤花微笑著斂衽施禮,說道:“昨晚多有得罪,還請兩位梁公子見諒。”她在心中輕輕地吁了一口氣。

今日凌晨,她去找朱逢春,原意是想證實這兩兄弟的來歷究竟是不是如她所猜想的那樣。朱逢春猜測是忠勇伯那兩名擅使雙槍的侄子時,曾經不無警告地對她說,在他們那群人中,這兩兄弟與小溫侯尤為親密,名為朋友,實為異姓兄弟。自神宗朝以來,朝廷對大臣子弟之間的這種結義之風頗為嫌惡,認為有朋黨之嫌,很容易讓各自的長輩捲入新舊黨爭之中,所以為了避嫌,小溫侯與他們兄弟兩人才不曾有結義之名。這兩兄弟還是當朝重臣宿太尉的外孫。

不管是小溫侯還是宿太尉,都不是姬瑤花目前想沾惹的人物。

小溫侯牽動的人,委實太多。她在設計小溫侯的時候,的確沒有想得周全。

幸虧昨晚動手時,她為了謹慎起見,冒了個險,沒有出手傷人。否則,這個麻煩可就太大了。她的麻煩已經夠大了。現在瑤光不在身邊,她要獨自下完這一局,不得不步步小心。

梁氏兄弟被接到縣衙後堂內住下,說起昨晚與姬瑤花動手之事,梁世佐擊掌嘆道:“那位姬姑娘,真個好身手!依我看,也只有小溫才能與她一爭高下了!”

梁世佑在一旁涼涼地說道:“大哥,我們兄弟聯手,在汴京城中,除了小溫,還沒有輸給第二個人。就算是鳳凰,當面拼起來,也不過和我們打個平手。可是昨晚那位姬大小姐,連兵器都沒動用,大哥你就低頭認輸了,傳出去整個汴京豈不都要笑話我們了?”

朱逢春一笑道:“你們不也扯碎了她的衣袖?別以為那不算她的兵器。我聽鳳凰說,巫山門神女峰的武功有某種忌諱,幾乎從來不用刀劍之類的兵器。若是讓她那雙衣袖纏上身體,只怕你們就會知道箇中滋味,不會再以為那不過是一雙衣袖了。”

梁氏兄弟默然。梁世佑忽地笑了起來,“不知道小溫能不能勝她?”

朱逢春白了他一眼,“別打這個主意。這兩個人若是打起來,恐怕就不是誰輸誰贏的問題,而是誰生誰死的問題了。”

提到小溫侯,朱逢春頗為困惑,“小溫不是那種吃啞巴虧的人,怎麼一直沒見動靜?難道就這麼算了?”

他們與小溫侯從小廝混到大,對小溫侯的性子知之甚深,是以都覺得蹊蹺。

梁世佐尋思著,“小溫這一回不會是真栽進去了吧?反常得很。”

梁世佑則道:“若是小溫這回真栽進去了,我們怎麼辦?”

朱逢春只略一沉吟便答道:“不管是不是,咱們都得先替小溫看好了姬瑤花才行。聽說她身邊可還有一位登龍峰的師弟,對她言聽計從。”

梁氏兄弟連連點頭稱是。若是小溫侯看中的女子,就在他們眼皮底下被人搶走了,以後還讓他們怎麼在汴京城裡混下去?

朱逢春笑而不語,覺得心中痛快至極。

自從姬瑤花介入他的生活以來,每件事情都被她攪得無法自主。他不喜歡這種變成操線木偶般的感覺。

姬瑤花也要嚐嚐這種滋味,才會真正明白什麼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於是梁氏兄弟又回到了鳳儀客棧。

姬瑤花詫異地看著他們搬了回來,還住到了她的隔壁。

梁世佑拱手笑道:“朱五這個縣太爺不好做啊,我和大哥決定留下來幫他渡過春節大祭這個難關。姬姑娘,你算是此間主人了,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梁世佐則上下打量著姬瑤花,不知心中在估量些什麼。

姬瑤花暗自沉吟,她倒要看看這兩兄弟和朱逢春在暗中搞什麼鬼。

唯一可以安心的是,面對藥王廟與巫女祠,他們會站在朱逢春也就是站在她這一方。

五、知我者謂我心憂(1)

接下來的兩天,姬瑤花足不出戶,每天倚在視窗,仰望著天空出神。梁氏兄弟也跟著守在視窗,想看看她究竟在等什麼。

第三天的午後,梁氏兄弟守在房中,正萬般無聊之際,突然聽見空中一陣鴿哨聲。

姬瑤花輕嘯一聲,那隻信鴿在空中盤旋一陣,認準了地方,飛撲入她的視窗。只過了片刻,姬瑤花手一揚,那隻信鴿又展翅飛上了天空。

之後她敲著窗欞說道:“兩位梁公子,你們不是一直在關心我究竟在等什麼嗎?若是真的想知道,何不跟來藥王廟看看?”說完翩然躍下窗,去勢如箭,轉眼已消失在小巷轉彎處。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