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回丹藥之前,小魚要勞煩大人照看了。”
朱逢春欠一欠身,“自是應該。”說著不由得看了看榻上昏迷的小魚。
臨走之際,姬瑤花反手自腰後抽出一張摺疊短弓,短弓上裹著一件白布春衫,輕輕放在小魚懷中,隨即俯下身,在小魚耳邊輕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已經醒了,只是太害羞,所以不敢睜開眼來。傻妹子,喜歡一個人,單放在心裡是不成的。你該謝謝我才對啊!”
小魚的臉悄悄地漲紅了,連耳根都在發燙。
她終於知道姬瑤花是怎麼猜出她的秘密的。那張短弓上刻著一個“朱”字,還有一枚制弓匠人的印章:黃中天印。
有了這兩條線索,要查出短弓的主人,對姬瑤花來說,應該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吧。
朱逢春目送他們離去後,低頭審視著小魚懷中那張熟悉的短弓,正是他在鄱陽湖中失去的那張弓。
那天夜裡救他的姑娘,是抱著怎樣的一顆心,一次次潛入冰涼的水中,從湖底將這張弓打撈上來。他也終於記起,那件白布春衫,是在怎樣尷尬的場合,被他擲下水面的。
小魚一直不敢睜開眼睛,感覺到朱逢春的目光從短弓移到了白布春衫上,久久停駐,若有所悟。她的心中忽地湧起一股酸熱的暖流,長久鬱積的委屈,終究能夠讓那個人知道,原來是這樣幸福的一件事情,幸福到她無法承受,心中反而生出無盡的蒼涼。
十、鄱陽湖的黑暗水底(5)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件白布春衫是如何到了她的手中。
那是四年前的暮春,她遵循師命,在洞庭湖中修煉,為了追趕一條罕見的白魚,從君山腳下一直游到了城陵磯。
城陵磯是洞庭湖水入江之處,水運繁忙,船隻密集,小魚本來不想靠近,但是那條白魚甚是滑頭,彷彿瞧準了她不敢在人煙密集處出沒一般,偏偏往船底下鑽了過去。
那時小魚還是個小女孩兒,追趕那白魚那麼長時間,眼看便要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