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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假裝睡覺。誰知陳克明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接進了浴室。隨即一陣嘩嘩的水聲響起,陳克明已經開始洗澡了。方笑薇躺在被子裡惡狠狠地想:不可原諒。

陳克明沐浴完畢走了出來,隨即被子拉開,床的一側輕微地一沉,方笑薇更加用力地閉上了眼睛。一隻忙碌的手伸到了熟悉的地方,方笑薇一動不動,身體僵硬。隨後另一隻手也越過界來搭在她身上,兩隻手一用力就把她翻過來。方笑薇被動地壓在陳克明身上。

方笑薇不想和他對視,把臉別過去,餘怒未消。陳克明又把她的臉扳過來,然後深深地吻下去。一陣天旋地轉,方笑薇又被壓在了下面,睡衣的帶子依次拉開,內褲也被陳克明快速地褪下,扔到一邊,熱吻落下,右乳上倏然一熱,酥麻的感覺從心底裡隱秘的角落升起,隨即一個硬硬的東西抵在方笑薇兩腿間,盤旋幾下就頂了進去。方笑薇象徵性地掙扎了幾下就全面投降了。熟悉的體重和壓迫感,熟悉的前戲和節奏,一切都是那麼輕車熟路,熟悉得好像對方已經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了。方笑薇又一次被這種熟悉感打敗了。可恨!方笑薇最後一刻還在想。

激情的輕喘和律動平息後,兩人依偎在床上,四肢在被子下交纏,半天都沒有說話。陳克明臉上有淡淡的鬚後水的味道,嘴裡也沒有酒肉過後的汙濁之氣,口氣清新——明顯是用了漱口水的緣故,方笑薇聞著這淡淡的薄荷青草氣一下子就心軟了,從心底裡悄悄地原諒了他,有那樣一個媽,有那樣一個妹妹,公司和家裡都要靠他支撐著,他也不容易。想起當初夫妻倆同甘共苦的艱難歲月,兩人在外面受盡白眼與冷落,在家裡卻好得如同蜜裡調油。但凡方笑薇有個頭疼腦熱的,哪一次不是陳克明做湯做羹變著法子地調停她?怎麼反倒日子好過了,兩個人卻日漸生疏?難道兩個人從此以後就真的要這樣漸行漸遠?

到底是夫妻,不用說話陳克明就知道方笑薇其實已經軟化了,他輕輕地摟著她,粗糙的手在她光裸的後背上滑過,聲音低低地說:“只有一年。要是一年裡他還沒有長進,就把他送回老家。”

方笑薇把臉埋在他胸口,悶聲說:“只有一年。”

“只有一年。”陳克明再次確認。

“不能把他帶到公司裡去。”方笑薇說,頭還是沒有抬起來,她聽到陳克明胸膛起伏的聲音:“好。”

有了陳克明的承諾,方笑薇似乎看到了暗無天日下出現了一線曙光,既然陳克明給出了確切的截至時間,那一切的折磨也就有了盡頭。方笑薇打起精神來打點一切,她指揮著小夏快速地收拾出一間客房來,既然來了,而且還要在這裡長住,方笑薇不得不做些中長期的準備,將一年四季的衣物被褥都打點出一份來,又安排小夏將樓下的客用衛生間也收拾了一遍,將日常的洗漱用品補充進去。

正在忙碌間,馬蘇棋的電話來了。她是聞信而來聲援她的。方笑薇一邊走來走去地指點小夏將東西放置在各個位置,一邊跟她閒聊。

馬蘇棋在電話的那頭替她聲討:“你婆婆什麼意思?提前送來一個財產繼承人要你們先培養著?”

由於有小夏在場,方笑薇不好說太多的氣話,只好輕聲細氣地說:“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太過分了!你們又不是沒孩子,憂憂這麼優秀,他們還要送來狗屎似的這麼一個人物來,簡直不要臉!你也太好說話了!方笑薇,你不會這麼沒用吧?”

方笑薇苦笑:“我就是這麼沒用。人明天就要來了,我現在在收拾屋子。不過,陳克明說了,只有一年。”

馬蘇棋不等她說完就急速地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哪!進了你的家門了你還怎麼趕他走?一年過去了,還有兩年,三年,他要一直這麼待下去,賴在你家了你怎麼辦?你看不出來嗎?陳克明他明明是在敷衍你……”

方笑薇再次苦笑:“我知道。你不用一再地提醒我了。我現在心裡很難受,拜託你不要再雪上加霜了好不好?”

馬蘇棋立刻在那邊哇哇大叫:“薇薇!我是在幫你!忠言逆耳啊!你這樣退讓有意思嗎?不行你就跟陳克明鬧,吵,吵到他投降為止!不信姑奶奶治不了他!”

方笑薇不想再聽下去了,她裝作一片茫然地對著電話“喂喂”幾聲,然後自言自語地說:“怎麼什麼都聽不見啊?難道線路又有故障了?”說完不顧馬蘇棋還在那邊義憤填膺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然後又把話筒挪開放到旁邊,這樣誰的電話也打不進來,耳不聞為靜。

方笑薇這時候需要的不是一個替她出謀劃策的軍師——什麼樣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