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蘇棋打電話約她去血拼,方笑薇正好也想出去散散心就一口答應了,於是兩個女人又開始痛並快樂著,雙眼放光,雙腿疾走,穿行在各大商場裡。馬蘇棋拎著瘋狂購物後的戰利品邊走邊跟方笑薇抱怨:“薇薇,我到現在才明白,老天真是公平得很。你看,你花一千多塊買的裙子穿了整整一個夏天,我現在花三百多買到同樣的東西只能穿兩個星期。”
方笑薇安慰她:“你還可以留著明年穿。”
馬蘇棋瞪她:“等到明年早就過時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唉,我永遠都是踩著流行的尾巴。”
方笑薇聽了直笑:“活該!誰讓你摳門來著?好幾個月前我就慫恿你買,你捨不得花錢,老說再等等,再等等,等它打折了再買。現在它打折了,而且你也買到了,求仁得仁,你還抱怨什麼?”
馬蘇棋彎下腰摸自己走得快腫了的腳踝,然後才直起身來說:“薇薇,我要是有你那麼多錢,我也隨心所欲地花,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想什麼時候買就什麼時候買。”
方笑薇聽了她這酸溜溜的話,馬上接一句:“那搭上一個我那樣的婆婆行不行?”
馬蘇棋白了她一眼:“那還是算了,跟個老巫婆在一起,我怕我會沒命享受。你給我多少錢我也不幹。”
方笑薇大笑:“所以,別以為人家過得就比你好,不如你的還大有人在。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兩人到附近找了個“麥當勞”坐下,環境還算乾淨,就是音樂太吵,鬧哄哄地有種想讓人吃完了趕快走人的感覺。方笑薇還在無可無不可之間,馬蘇棋先就不滿意起來,拉著她要換地方。
兩人七彎八拐又走了許多路才找到一家看似幽靜的韓國菜館,剛坐下開啟菜譜一看,菜價貴得離譜,連個普通的炸蔬菜都要98元,是平常韓餐館的兩倍多。馬蘇棋“啪”地一下把菜譜拍到桌子上,開口就要罵人,方笑薇見勢不妙趕快拉著她走人了。一路走馬蘇棋一路還在嘟嘟囔囔地罵:“什麼破餐館,怪不得沒人去。把人往死里宰。”
方笑薇嘆口氣:“馬大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挑剔?你看現在都幾點了?再不吃飯我都要餓死了。”最後無奈,兩人只好隨便找了家中餐館點了幾個炒菜,一人吃了一碗米飯草草了事。這家餐館環境也不是很好,於是兩人飯後轉到另一家咖啡館,一人要了一杯卡布基諾,坐在那裡聊天。
方笑薇平時的衣服多,她逛街一般都是給女兒買東西,可是陳樂憂長大後就只喜歡一些中性休閒風的衣服,對方笑薇買的那些帶精緻緞帶、蕾絲邊、蝴蝶結的淑女裝扮很不感冒,方笑薇買了也是白放著,浪費不少,不得不控制自己的購買慾。
馬蘇棋只有一個兒子,她可沒那個興趣去打扮一個禿小子,再說那個混蛋小子也不領情,每回給他買了東西他不是嫌東嫌西就是扔到一邊,搞得馬蘇棋很鬱悶,但看看他自己挑的那些東西又很滑稽,褲子肥大得拖到地上,皮帶鬆鬆垮垮地搭在腰上,T恤像個大口袋,馬蘇棋拼死反對這臭小子才沒有把頭髮染成金黃,把左耳帶上個耳環。老天,這都是些什麼裝扮?難道這就是現在年輕一代眼中的時尚?滿大街晃的都是這種日韓系嘻哈風的少年,馬蘇棋看著就眼暈。
兩人交流了一下關於下一代的審美觀的問題,發了一些關於年齡的無聊感嘆之後,馬蘇棋突然話鋒一轉,問方笑薇想不想去試試最近美容界大熱的“卵巢保養”,可以治療痛經,緩解更年期症狀,治療各種婦科疾病等等。好像還是從港臺那邊傳過來的,做一次也不貴,她的好多同事都去做了,感覺功效卓著。
方笑薇興趣缺缺地說:“卵巢保養?怎麼保養?”
馬蘇棋興致勃勃地說:“就是先用精油點穴按摩,然後再用紅外線照射。”
方笑薇還是沒有什麼興趣:“拜託你有點常識好不好?你我好歹是上過大學的,卵巢的位置那麼隱蔽,平常摸都摸不到,怎麼保養?再說了,按摩能管用嗎?紅外線照照就能治病了,那還要醫生幹嘛?你以為是治肩周炎啊?肯定是騙人的。”
馬蘇棋不服氣,還在辯解:“你又沒做過你怎麼知道是騙人的?再說了,大家都做了,說明它還是有用的。”
方笑薇這時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付馬蘇棋:“你想想,咱們以前上過生理衛生課吧?書上說人面板是由表皮層,真皮層那些爛七八糟的層陣列成的,精油能滲透得過去嗎?隔著厚厚的腹壁,你夠得著卵巢嗎?”
馬蘇棋聞言洩氣了:“唉,本想拉你去嚐個鮮,趕個潮流,這被你說的都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