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得將馬屍點燃起來,立時三刻便化作灰燼。
馬車重新行駛,李娘子坐在車簾前,沒敢聲張,只悄悄地扭頭問梅問情:“哎喲餵我的梅娘子,您這是遇上個什麼玩意兒?這東西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也沒遇見幾個看著這麼兇險的。”
梅問情正抱著她那個美貌的小郎君。小郎君年紀看起來不大,年輕俊俏,正埋在她懷裡閉眼休息。李娘子想也沒想地道:“那東西不好解決吧,賀小郎君這臉都嚇白了。”
他這哪是嚇的,這是累的。梅問情悠哉地捏捏他的耳垂,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怪可怕的。”
李娘子背生冷汗,連連道:“可得小心,可得小心,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得虧是沒事……”
李娘子一路駕馬車向域外走,兩人留在車內恢復元氣。途中吃了點米湯和乾糧,隨便搪塞了過去。
賀離恨精神許多,捧著杯子灌了點酒,又道:“這路上這麼危險,你也見過了。”
梅問情一聽就知道他又想勸自己回去,她抬眸掃了一眼對方的身軀,道:“就算沒有你,我的行程也差不多就是在這幾日了。”
“這幾日?”
“對。”梅問情道,“我找一個人,不過不著急,隨緣找。”
“隨緣,”賀離恨重複了一遍,“還真稀奇。那要是找不到呢?”
“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女人坐在對面擦著一支白玉笛子,“找不到下輩子再找。”
“……說什麼怪話。”
“嘖,我找的可是我的天命之子。”她低頭仔細地貼笛膜,又往孔洞裡試了試音,“找到了我要娶走的。”
賀離恨扭過頭不看她,將車簾掀起來一點兒,望向逐漸荒涼的道路。
“賀離恨。”她叫他的名字,“你那刀好像是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