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困了。”賀離恨道,“我計算了一下路線,要是你的紙人趕車不出錯的話,今晚之前,我們就能抵達客棧,你到了客棧再好好睡一覺。”
“離許州城有多遠?”
“才走了三分之一而已。那是一處朝廷設的驛站,因為有驛站在旁,才開得了客棧,這是周娘子告訴我的。”
“嗯……”
她的聲音低下去了,密密的睫羽也不再動。
賀離恨的手指替她擋著外頭的光,旖旎暗湧的心思褪去,便察覺到她的呼吸並不平穩,不像是睡著了:“梅問情?”
她沒立刻回話,過了一會兒才稍微仰起頭,拉下他的手看過去:“怎麼了。”
“沒……我感覺你沒有什麼呼吸……”賀離恨不是很安心,“你是不是——”
不等他細問,梅問情便皺起眉頭,就近從他腰間的香囊裡抽出手帕,捂著唇咳嗽了幾聲,聲音不大,可一鬆手,那手帕上沾滿了刺目的鮮血。
她掃了一眼:“給你弄髒了。”
賀離恨攥住她的手,簡直有些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你受傷了?那個拘神術是有代價的?”
梅問情不在意地道:“能有什麼代價,沒事的。這不過是一點小小的禁制反噬。我早跟你說過,我這人不能動武的。”
“禁制?”賀離恨愣了愣,“你身上的這些金紋,都是禁制?因為你剛剛放開了一部分所以才會受傷?不,這,這怎麼會……”
怎麼會有這樣的禁制?他從來都沒有見過。
“你這腦袋還挺聰明。”她埋進賀離恨的懷裡,閉著眼回答,“我本來沒想懲罰保路仙,可它不該碰我的東西……你放心,我這禁制是保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