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功夫。你的才學本領已經不小,你知道該怎麼辦。”
劉瀟瀟那張稚嫩的臉上流露出些許不捨,隨後道:“是,學生明白。”
等劉瀟瀟記下所有囑咐離開之後,屋裡燭火盈盈,只剩她和賀離恨兩人。
自前兩日那吵了一架之後,賀郎君頗不愛理人,這麼張牙舞爪一意孤行的人,要安靜起來,還真是分外沉默寡言。
兩人各自洗漱,收拾行囊,又吹了燈燭。
窗外傳來一陣風雨之聲。
賀離恨隱在黑暗中,梅問情就跟他隔著一個小書案的距離,幾乎可以算得上同榻而眠。與這樣一個女人相安無事地睡在一張床上……這情景既荒謬,卻又讓他覺得心中分外寧靜。
月光微弱,映著她散開的長髮,覆上一層盈盈的光澤。
賀離恨看著那層微光,看得幾乎困了,才閉眼埋到枕頭裡,就在他睡下沒多久,那條漆黑的魔蛇從枕頭邊鑽出來,蛇信嘶嘶地舔著他的手背。
魔蛇深切的渴望翻湧上來。賀離恨心中一涼,看著它伸出毒牙,咬向他的手指。
他沒有拒絕,因為無從拒絕。
供養蛇刀的條件之一就是哺餵鮮血,這沒什麼好說的。但魔蛇乃是淫/邪之物,它化刀時能夠收歸己用,是因為有賀離恨的修為和功體壓著,如今他功體殘敗,還真能壓得住這條淫/亂野性的魔蛇嗎?
這想法僅在他腦海裡閃過,一股火燙燎人的熱意便從被咬的傷口散發出來,蔓延到四肢百骸。那熱意囤積到心口中,燒得如同墜入岩漿般。
賀離恨帶傷的手指狠狠抓住這條蛇,咬牙低語道:“你是我的本命法寶,我死了你也要死,給我安分點。”
魔蛇的眼中閃動著血色的光芒,它嘶嘶吐信,掙扎出賀離恨沾血的手指,目光帶著貪慾地望梅問情那邊看了一眼。
賀離恨道:“她不過是凡俗女人,你吃了於事無補。”
魔蛇的圓眼睛裡誕生出鮮明的古怪情緒,它眼神詭異地看了看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