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處,眼看君中鳳行了進來,微微頷首作禮。
君中鳳也對兩人頷首一笑,直向後艙行去。
於長清大步行了進來,緊追君中鳳身後,行入後艙。
大約一頓飯工夫之久,於長清才緩步從後和艙中行了出來。
蘋兒迎了上去,道:“咱們要到哪裡去?”
於長清道:“咱們乘這艘帆舟,永不停艙於長江大河之中。”
蘋兒啊了一聲,道:“不讓方秀找到咱們落足之處?”
於長清道:“方秀耳目靈通,多則半年,少則三個月,就可找出咱們棲身這帆船之上了。”
蘋兒望了穴道被點,躺在木椅子的薇花夫人一眼,道:“這女人如何處置,總不能留著她吧?”
於長清道:“暫時留著吧,我想這薇花夫人,日後必然大有用處,不過……”
蘋兒接道:“什麼事?”
於長清道:“這女人武功高強,滿身都是暗器,留著她實也可怕得很。”
蘋兒道:“我只知道他們和方秀互通聲息,但他們實際內情如何,除了方秀之外,別人都不清楚。”
於長清道:“薇花夫人清楚。”
蘋兒道:“她肯說麼?”
於長清道:“咱們要長住這大船,時間很充分,可以慢慢地問她啊!”
蘋兒道:“師父說的是。”拍活薇花夫人啞穴,點了她四肢穴道:“夫人神智未失,當已知目下身置何處了?”
薇花夫人道:“你很小心,點了我身上六處穴道,我如何還能動得了呢?”
蘋兒略一沉吟,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以夫人的聰慧,絕不會做傻事了。”
薇花夫人道:“不用捧我,有什麼話,還是明說了吧!”
蘋兒道:“夫人快人快語,我也不繞圈子了,在下想請教夫人一件事。”
薇夫人道:“什麼事?”
蘋兒道:“你們和方秀勾結,定有重大的圖謀?”
薇花夫人道:“聽你講話的口氣,似乎是你一點不知道內情。”
蘋兒道:“我如知道了,自然不會再問你了。”
薇花夫人道:“我們謀圖的事,十分重大,不知你要問什麼?”
蘋兒道:“我什麼都要問,咱們要一件一件的談,好嗎?”
薇花夫人巳覺出蘋兒是位極不好對付的人,點點頭,道:“好吧!先談什麼?”
蘋兒道:“我想知道茅臺紫薇宮和方秀之間,是什麼一個關係?”
薇花夫人沉吟了一陣,道:“應該算朋友吧,彼此之間,互為相助。”
蘋兒心中暗道:“必得趁此機會,從她口中間出一點內情,也好通知各大門派,準備應變。”心念一轉,緩緩說道:“那方秀除了和你們紫幕宮勾結之外,似乎是也和很多武林雄主勾結,似是要大展鴻圖,是麼?”
薇花夫人道:“準備創出一個霸統江湖的局面。”
蘋兒嗯了一聲,接道:“我自幼在方家大院中長大,對方秀的隱秘,知道不少,如你想講謊言,那就要小心一些,免得被我拆穿了內情。”
薇花夫人道:“我可以詳細告訴你們,不過,我說完了你們再殺我,說與不說,豈不都是一樣?”
蘋兒道:“你要談條件?”
薇花夫人笑道:“嗯!如果我一定死,自然不用說了。”
蘋兒道:“有一件事,我想說個明白,我問你的事,都是無關重要的事,你說給我聽聽,那不過是為了好玩,就算我知道了,也不過好玩而已。”
薇花夫人淡淡一笑,故意提高了聲音,道:“我相信有很多隱秘,你還不知道,我如說出來,對整個武林大局,也許都會有些幫助。”顯然,她似是有意的提高聲音,希望使於長清和李寒秋完全聽到。
蘋兒道:“夫人可是提醒我們,使我們覺得這件事很重要,是麼?”
薇花夫人道:“你們可以不聽,我也不一定非講不可。”
其實,李寒秋和於長清都早已走了進來。
於長清輕輕咳了一聲,道:“薇花,不用你說,我也知曉了一個大概內情。”
薇花夫人冷笑一聲,道:“你們可知道半年之後,整個武林大局都要改觀麼?”
李寒秋忍不住,道:“什麼改觀?”
薇花夫人道:“整個武林局勢,方秀可以兵不血刃,很輕鬆地控制武林大局。”
李寒秋道:“當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