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錯啊!”
蘋兒雙目凝注在李寒秋的臉上,瞧了一陣道:“我不敢。”
李寒秋道:“為什麼?”
蘋兒道:“他告訴我,不能說出他的名字,一般人都稱他先覺老人。”
李寒秋道:“先覺老人,那是說他有先知先覺之能了?”
蘋兒道:“他是否有先知先覺之有,我不敢斷言,但他的卜算之術,卻是無不靈驗。”
李寒秋道:“世上如真有這樣的人物,那人的是可敬。”
蘋兒道:“以方秀之狂,每遇重大疑難,就向他請教,自是有可敬之處了。”
李寒秋道:“如是那人真有那等能耐,為何不肯勸方秀放下屠刀呢?”心中一動,忽然想到譚藥師,暗道:“我初見那譚藥師,內心中也生了深深的敬慕之情,但也竟是個陰詐的匪首,如若這丫頭說的不錯,這人倒真要去見見了。”
他自經歷過譚藥師一番變化之後,使他深深的感覺到江湖上的風險,實是防不勝防,一個看似道貌岸然,十分莊嚴的人,也未必就是真的好人。
此刻,又聽得蘋兒突然說出有這麼一個奇人,心中不禁一動,暗道:“這麼一個人物,不知是真的高士呢?還是和譚藥師一般,名為大藥師,實在卻是大大的匪首,幕後操縱江湖大變的人物。今日蘋兒又說出這麼一位高人,而且又和方秀常常接近,說不定也是個大有問題的人物了。”
但是蘋兒嫣然一笑,道:“我相信他是真的待我很好,不會暗施毒計,你儘管放心就是。”
李寒秋低聲說道:“蘋姑娘,如果他是方秀的朋友,又知曉你背叛了方秀,我是方秀的仇人,他豈肯饒恕咱們麼?”
蘋兒沉吟了一陣,道:“咱們至那裡見機而作,如是瞧出不對,咱們就先行下手,設法制住他,用他來對付方秀。”
李來秋皺皺眉頭,道:“咱們能夠對付他麼?”
蘋兒低聲說道:“咱們暗中有備,他則全然不知。”
李寒秋沉吟了一陣,確也無法再想出良策,只好點點頭,道:“好吧,咱們此番前去,一切都聽你的安排了。”
蘋兒笑道:“你如覺得我不會害你,那就信我一次,我自信那老人不會害我們。”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咱們走吧,不過,我有一點想不明白。”
蘋兒道:“什麼事?”
李寒秋道:“為什麼咱們定要到那人府上呢?”
蘋兒嘆息一聲,道:“你可是認為全無原因麼?”
李寒秋道:“我知你有原因,但希望能夠說給我聽聽。”
蘋兒點點頭,道:“好吧,那老人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告訴我說,我已列他門牆,雖然是有名無實,但他心口已認了我這個弟子,如若有什麼困難的事,只管去找他就是。”
李寒秋道:“還有麼?”
蘋兒道:“方秀耳目遍佈,各處要道渡口,都有他的眼線暗樁,只有那老人居住的方圓五里以內,沒有方秀的耳目。”
李寒秋道:“咱們去避難麼?”
蘋兒道:“方秀決然想不到我們會到那裡去,而且,咱們也可順便從那老人口中聽出方秀一點內情。”
李寒秋道:“你好像很有把握。”
蘋兒道:“信我一次吧!我跟你脫離了方家大院,難道還會有害你之心。”
李寒秋微微一笑,不再多言,緊隨在蘋兒身後行去。
兩人一陣奔行,天亮時分,到了一座竹林環繞的莊院前面。
蘋兒望著林梢中突起的閣樓,道:“到了,就是這地方。”
李寒秋道:“如是方秀耳目追隨我等而來,豈不是要洩露了內情麼?”
蘋兒道:“我已留心察看咱們沒有被人追蹤。”說完話,閃身進人竹林。
李寒秋緊追蘋兒之後,行到了一座高大宅院門前。
蘋兒舉手扣動門環,片刻之後,木門呀然而開。
只見一個身著青衣的童子,當門而立,攔住了兩人的去路,緩緩說道:“兩位要找什麼人?”
蘋兒緩緩說道:“我要見你們的老主人。”
那青衣童子緩緩說道:“你叫什麼名子?”
蘋兒緩緩說道:“我叫蘋兒,勞駕替我通報一聲。”
青衣童子緩緩說道:“蘋兒?”
蘋兒微微一笑,道:“不錯啊!你只要肯替我通報,就行了。”
青衣童子道:“怎麼?你可是說,我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