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夫,卻有過一次很大的恩情。”
李寒秋道:“老前輩幫助方秀,只是為了報恩?”
黑袍老人拂髯一笑,道:“老夫在極力勸他向善,希望能使他改變一下。”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至少,老前輩沒有成功。”
黑袍老人輕輕嘆息一聲,道:“所以,近來老夫已心灰意懶,一個生具惡骨的人,似乎很難得改過向善。”
李寒秋心中暗道:“這老人高深難測,何不借此機會,逼他說出不助方秀之言,縱然,不能使他幫助我們,至少可以減少一個敵人。”
心中念轉,口中卻緩緩說道:“老前輩已經盡了心力,喚不醒惡夢中人,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但老前輩已經盡了心力。”
黑袍老人目光透注在李寒秋的臉上,瞧了一陣,笑道:“你準備勸老夫不再管方秀的事麼?”
李寒秋還未及答話,蘋兒卻搶先說道:“師父對他已然協助夠多,如若只為了報恩,那也該恩情早了。”
黑袍老人淡淡一笑,道:“蘋兒,我要和李相公好好的談,你最好不要插口。”
目光轉到李寒秋的臉上,接道:“你此番來見老夫,就是想說服老夫不再多管方秀的事麼?”
李寒秋道:“除此之外,晚輩還有一事請教。”
黑袍老人道:“好吧!那咱們就先談談別的事吧!”
李寒秋道:“晚輩聞得老前輩有著未卜先知之能。”
黑袍老人笑道:“你想問問日後的吉凶?”
李寒秋道:“晚輩身負血海深仇,有生之年,非報此仇不可,晚輩的仇人就是方秀,老前輩看看晚輩今生之中,能否報得大仇?”
黑袍老人道:“問的好,老夫如是相助方秀,那就很難回答你的話了。”
李寒秋道:“方秀惡跡昭著,老前輩難道還要幫忙他麼?”
黑袍老人道:“方秀雖非正人,但他對老夫確是不錯。”
蘋兒道:“他如是真心對待師父,為什麼還要在師父這莊院之內,安下耳目呢?”
黑袍老人道:“他為人如此,不論對何人都不肯放心,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
蘋鐵道:“弟子不明白,師父明明知曉那方秀不是好人,為什麼還要幫他?”
黑袍老人嘆道:“一個人不能做錯事,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也不能隨便受人之恩,圖報無門,就這般,老夫受了方秀的控制。”
蘋兒輕輕嘆息一聲,道:“你對方秀幫忙很大了,縱然欠他一些恩情,也是早該報完了。”
黑袍老人苦笑一下,道:“方秀的狠處,就是不肯差遣老夫為他辦事。”
李寒秋道:“他要你永遠欠他一些恩情?”
黑袍老人道:“正是如此。”長長嘆一口氣,接道:“老夫早已勘破了世俗,想以肉身求證仙道,不什成敗,不談後果,至少也該找一個清靜的地方,研究卜算之術,使它成為有系統的一門學間,老夫死去之後,也好在人間留下一些使人懷念的成就。”
李寒秋道:“老前輩居住此地,十分清靜,豈不正是研究卜算之學的好地方麼?”
黑袍老人一皺眉頭,道:“老夫居此,有如鳥困籠中,心中牽掛甚多,如何能夠使神算之學得有進境,就最近老夫卜算幾卦中,不但不見靈驗,而且錯漏百出。”
蘋兒道:“這是為何?”
黑袍老人道:“這等神算之學,必得心無雜念,全神貫注,所謂誠則靈。”
蘋兒接道:“既是如此,師父為何株守此地,不肯離開呢?”
黑袍老人淡淡一笑,道:“為師不能走。”
蘋兒怔了一怔,道:“為什麼?”
李寒秋道:“可是那方秀在老前輩身上動了手腳麼?”
黑袍老人神情嚴肅地點點頭,道:“不錯,不過那方秀並不知他動的手腳,已在我身上發生了作用,所以……”
蘋兒道:“所以,他始終不敵對你不敬。”
黑袍老人道:“大概是吧!方秀對老夫的懷疑,似是超越了他的智慧,這也是留此不去的一個原因。”
李寒秋道:“老前輩可是覺方秀背後還有一個主使人物麼?”
黑袍老人道:“不錯,老夫很希望知曉那幕後的人物是誰。”
蘋兒道:“我知道。”
黑袍老人道:“什麼人?”
蘋兒道:“茅山紫薇宮主。”
黑袍老人搖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