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聞嚓的一聲,長劍直刺壁板之中。
他內力何等深厚,揮手一擊間,長劍直入壁板三寸多深。
那聲音突然靜止下來。
李寒秋拔出長劍,不見有何異樣,不由心頭火起,揮劍一攪,只見木屑橫飛,壁板竟被他削出一個半尺見方的洞來。
奇怪的是,仍然瞧不見什麼東西。
李寒秋回顧了於長清一眼,道:“老前輩,晚輩出劍的地方不錯吧?”
於長清道:“不錯。”
李寒秋道:“既然地方不錯,為什麼沒有瞧見可疑之物呢?”
於長清道:“通靈之物,豈是輕易可以弄得的麼?”
李寒秋低聲說道:“那是它們跑了。”
於長清道:“就老夫所知,七毒教的武功,和他們為人一般,全走的是詭秘、玄奇的路子,而且把毒物作為暗器施用。”
李寒秋緩緩把火燭放木桌之上,道:“老前輩,也許這木船年代久遠,板壁遭蟲,在下想了想這後,覺得任何毒物,似都不會發出那種聲音……”
突然間,一陣急促的叩門聲傳入耳際,打斷李寒秋未完之言。
蘋兒沉聲喝道:“什麼人?”
室外人應道:“我。”
聲音輕脆,三人都聽出正是那君中鳳的聲音。
蘋兒怔了一怔,道:“是君姑娘麼?”
室外人應道:“正是小妹,蘋姑娘請你開門吧!”
蘋兒回顧了於長清一眼,於長清微微頷首。
蘋兒放下手中長劍,緩緩開啟艙門。
借蘋兒開門的機會,李寒秋和於長清也都放下了木棍和長劍。
蘋兒開啟木門,只見君中鳳長髮披垂,手中捧著一本破損絹冊,緩緩行了進來.燭光下,只見她雙目紅腫,似是大哭過一場。
於長清輕輕咳了一聲,“孩子,你手捧何物?”
君中鳳道:“七毒教的秘笈。”
於長清嗯了一聲,道:“你準備如何處理這本奇書呢?”
君中鳳道:“弟子幾番思索之後,覺得該和師父懇談一次。”
於長清道:“我說過,我們不算師徒,不該這樣叫我,你有什麼話,儘管請說吧!”
君中鳳道:“我看完了這本書,此刻可以把這本書毀了。免得它留世間害人。”
緩緩行近火燭,燃起手中絹冊,片刻時,變成一灘黑灰。
君中鳳拍拍雙手,道:“師父,可以讓弟子下船麼?”
於長清道:“你準備行向何處?”
君中鳳道:“不知道,不過,天涯遼闊,我相信一定有我安身之處的。”
於長清道;“如是我不答應允呢?”
君中鳳道:“弟子就跳入江中。”
於長清道:“這一段水勢湍急,縱然有很好泳術,只怕也生機不大。”
君中鳳道:“但總比留在這船上好些。”
蘋兒突然介面說道:“君姑娘,剛才可是你施放毒物麼?”
君中鳳搖搖頭,道:“我沒有……”
望了那壁間的洞口一眼,接道:“你們聽到了什麼聲音?”
李寒秋道:“一種很細微的聲音,似是蟲蛀木壁。”
君中鳳道:“那不是蛀蟲聲。”
李寒秋道:“不是蛀蟲聲,是何聲音?”
君中鳳道:“蜘蛛的叫聲。”
李寒秋皺皺眉頭,道:“就是姑娘玉盒中的蜘蛛麼?”
君中鳳道:“不是。”
李寒秋道:“那是說,那蜘蛛的聲音,是和你姑娘無關了?”
君中鳳道:“誰說無關了,我只是說,它不是我養的這隻蜘蛛罷了。”
李寒秋笑道:“姑娘可是準備把那蜘蛛逼入我們的艙室中。要來加害我等麼?”
君中鳳道:“沒有此心,我只是在求證一件事罷了。”
站在一側,靜聽兩人談後的蘋兒,忍不住插口說道:“如今姑娘是否已經證明了呢?”
蘋兒道:“姑娘是否可以說出內情?”
君中鳳道:“自然可以。我可能讓它們湧入艙室隱藏起來,暗中再咬你們一口。”
蘋兒道:“咬一口後如何?”
君中鳳道:“毒發而死。”
李寒秋道:“那姑娘為什麼不要它們咬傷我等呢?”
君中鳳道:“因為我無意傷害你們,只是想證實這本被書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