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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人的籠子等等立於廳正中。而入洞的第一根石柱上綁著的便是謝冷陽。

謝冷陽無力地垂著頭,散亂的頭髮落下肩來,裸露的上身有幾道並不嚴重的鞭痕。廳中守衛森嚴。環視一週,其間也並沒見著聖巫。此時秦杏子等人的腳步聲驚起了謝冷陽,他抬頭驚訝了好一會兒才道,“是你們?〃聽聲音並無異樣,看起來也不像是中了‘霜滿天’之毒。

秦杏子一行人不禁都疑惑了,天仙子朝聖夫人道,“怎麼聖巫不在這裡?你們也沒有給他行刑?他不是中了‘霜滿天’之毒的麼?〃

聖夫人“咦〃了一聲道:“護法這話可奇怪了,你們不是鬧著要見你們這位謝朋友的麼?怎麼見了面也不打聲招呼卻惦記起聖巫了?他中的毒自然是我給他解了,說他是聖巫兒子的又不是他自己,為什麼要給他行刑?難道你們這幫摯友進來的時候,希望看見他身中劇毒被聖巫打得皮開肉綻?〃

被綁的謝冷陽突然轉頭,正要開口說什麼,卻見聖夫人快步走到他跟前,輕輕拂過他啞穴道:“不過你們若想見聖巫也行。〃她招招手,一名水靈漂亮的女婢從洞外走了進來,聖夫人道,“聽說外頭又起了大霧,如冰,聖巫他可回來了?〃

那被喚作如冰的奴婢大約是聖夫人的貼身丫環,竟笑嘻嘻地說:“怎麼?夫人剛將聖巫趕走,才多大一會就又想著了?回了,剛才已經回了,如冰這就去請他來。〃說罷便轉身跑了出去。

聖夫人點了謝冷陽的啞穴,動作是迅疾無比的,天仙子和靈山二君皆是側對著聖夫人,自然沒注意到她這一舉動,而秦杏子卻看了個正著。她的目光落在謝冷陽身上的斑斑傷痕,想起先前他本欲說什麼的情形,而方才那侍女如冰又說聖夫人是給聖巫趕出去的。莫非是聖巫本就預備給謝冷陽行刑,剛開始就因為什麼事被謝夫人給“趕〃走了。只是頗為奇怪,為什麼聖夫人對這一切如此清楚,想到剛入聖堡,聖夫人對秦杏子她們幾人的舉動了如指掌,還有那句“外頭又起了大霧……〃秦杏子的直覺告訴她,又有什麼不祥的事要發生了。

聖夫人伸手,輕輕撫過謝冷陽英俊的臉龐,嘆息道,“好生俊俏的一個男孩子,只可惜他既不是聖巫和謝夫人的親生兒子,就要依聖堡之規而被處死,我留下他一條小命與你們小敘些時,我也要去迎接聖巫了,趁他還沒回來,你們就趕緊多說幾句吧。〃她口裡雖說著要去迎接聖巫,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血月瞪她一眼,突然道:“聖巫的兒子有權力阻止謝冷陽死麼?〃

秦杏子幾人一驚,莫不是血月想以此理由救下謝冷陽,卻沒有想到他會把話說得這樣利落直接。

聖夫人驚道:“有。〃

“拿試親酒。〃

“原來月之血是想同聖巫攀親呢。還是父子之親?哈哈哈哈……〃狂笑過後,聖夫人揮手招來一名賢靜溫雅的侍女道:“如雪,聖巫的試親酒你知道擺在哪裡吧?〃

這被喚作如雪的侍女比那如冰要沉默寡言得多,點頭“嗯〃了一聲,就匆匆地轉身出了刑堂。片刻又返回,手上多了一隻雪中泛碧的瓷盤,盤正中擱一隻暗灰的酒杯,精緻小巧,與他們在哈妮墓前發現的一樣。

“聖夫人。〃如雪畢恭畢敬地垂首在聖夫人面前。

血月徑直走向如雪,伸手拿起酒杯,將杯中碧綠的液體一飲而盡,然後轉頭看著聖夫人。

秦杏子則緊張地注視著血月,她只怕他還是中了毒,那樣無緣無故地送了命,亦救不了謝冷陽,緊握的拳頭中不由捏出了汗。

聖夫人看他良久,竟沒有半點毒發的症狀,她未說一句話。突然,她提起裙幅朝堂外走去,拋下一句話:“我去請聖巫來見他兒子。不過我相信他沒那個福氣了。〃話畢已經消失在洞外。

這說的是什麼話?秦杏子心中陡地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照聖夫人的性格來說她不應該是這樣的呀,秦杏子三兩步奔到謝冷陽身邊,拍開他的穴道,朝天仙子她們喊道,“冷陽哥他是有話要說的,方才被聖夫人點了啞穴。〃

天仙子迫不及待跑到謝冷陽身前道,“冷陽,你不是謝夫人的兒子,但你還是冷陽,天姑姑也還是你的好姑姑,你有什麼話儘管對姑姑說。〃

謝冷陽抬首,淚水溼潤了他憂鬱的眼睛,“也許你們再見不到聖巫了,聖夫人要對聖巫下毒手。在聖巫和聖夫人之間,我寧願選擇聖巫,現在血月身上流著聖巫的血,希望他可以繼承大位。〃

“媽媽呀。〃秦杏子嚇得尖叫,“你說要血月去管聖堡?〃

聖夫人動人的聲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