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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先放一邊,等到忘憂鈴找到了再來考慮吧,現在呢?連鈴鐺的影兒都不知道在哪裡呢。如此一想,心上立刻輕鬆多了,還是那一招“金雁一雙飛〃乾淨利落躍下臺來,朝沙夷道,“猜得到繆文白的行蹤麼?〃

沙夷道:“他在雲杉坪和聖堡的人會面。步行離這裡大約一天的路程。〃

秦杏子皺皺眉,“沒有猜錯,他果然是聖堡的人。〃

舞風鈴閃爍著她的眼睛突然道,“雲杉坪啊?那裡死人好多。〃

秦杏子一愣,“什麼?〃

舞風鈴垂下頭道,“那裡是納西族男女殉情的地方啊,很多樹上都吊著白骨的,樹上又是吊繩又是死屍,才不要去哩。〃

秦杏子疑惑地望向沙夷,“殉情的地方?〃

沙夷點頭,“她說的一點沒錯,不過也只有在這種地方聯絡,才不容易被想到。〃

秦杏子轉頭見舞風鈴滿臉不高興的樣子,心想她本已有些神經失常了,既然說不願意見死人,還是別叫她見的好。可總不能留她一個在這種荒蠻的原始部落裡啊,萬一她哪時又犯起性子來,無論是被別人傷了還是傷了別人都不好,想罷秦杏子便裝出一副親切的臉色,握住她的手道,“哪,風鈴你跟我們一同去,幫幫我們追查壞蛋,阿風最喜歡幫人忙的是不?咱們保準不讓你看什麼死人啦,骨頭啦。〃

秦杏子憑三寸不爛之舌,好容易說服了這一大堆人,辭了眾族人與圖拉真人,才由沙夷領著匆匆趕往雲杉坪。據沙夷說,繆文白只在聖堡的指引下去過一回雲杉坪,卻走的是遠路,恐怕需兩日才能到,而沙夷長居這密林中,自然知道如何抄近路以節約時間。若是於路上截下繆文白,或許有機會奪回忘憂鈴。

疾行一日,一路上沙夷和血月兩個都是決不肯做聲的,唯有舞風鈴興高采烈地指著每一種樹木和花果,津津有味的背書一般講它們的來歷特性,聽得秦杏子目瞪口呆,不得不佩服舞風鈴記憶力超常。

夜色漸晚,沙夷止步在面前高聳入雲的一座山腳下。山中翠色掩映,山頂隱隱有冰雪覆蓋,顯出一種奇怪的晦黯之色。但這也許是因為暮色的緣故吧,或者明早就會明朗開闊一些呢。秦杏子看著這山暗暗地想,隨後問沙夷道,“怎麼停下來了,今晚不翻這座山了麼?〃

沙夷舒了口氣道:“半山腰就是雲杉坪了,看起來我們比繆文白早。〃秦杏子興奮地笑了笑,“哇,走了一整天哪,終於到了!〃她仰望半山腰,“這上頭就有聖堡的人麼?〃沙夷臉色變了一變,低聲道:“按理說是有的,但現在應該還未和繆文白聯絡上。〃舞風鈴瞧瞧沙夷,又瞧瞧秦杏子,清脆一笑,撒嬌似地往地上一坐道,“你們沒騙我,嗯……這裡有溪水麼?我要洗洗臉,臉都髒得醜死啦,還有,你們誰借劍與我?我要練師傅教我的武功。〃沙夷遲疑一下,伸手朝右邊一指道,“那邊有溪流,不過很滑,當心掉進去了。〃

舞風鈴甜甜一笑,眼光落在沙夷懷中抱的長劍上,問,“借我用用好麼?〃沙夷搖搖頭,“不行。〃

舞風鈴眨了眨眼睛,轉向血月道:“那借你的淬……〃“雪〃字還未出口,正遇上血月冰冷的目光,舞風鈴縮著脖子吐了吐舌頭,那個雪字算是被吞了下去,“你也不高興借劍我啊。〃當下舞風鈴怏怏地垂了頭,順勢彎下腰拾起根較直的樹枝,只拋下一句我今晚通宵練劍的話。就蹦蹦跳跳地遠去了。

剩下三人均無奈一笑,舞風鈴這樣,也只能由她去了。

沙夷拾些落葉鋪在一棵大樹腳下,靠著樹幹坐了下去道:“今夜需露宿在此,將就點吧。〃血月環視四周,也默默地坐下,而秦杏子卻“哼〃了一聲,一頭倒在鬆軟的草叢中舒適地伸個懶腰,打個呵欠道,“哪那麼多講究,這麼舒服的床不睡,這麼漂亮的星空你們不看,多麻煩!〃

沙夷看了她一眼,目光的憂鬱似乎少了些許,竟微笑道,“我小的時候也常這麼睡。〃秦杏子嘲弄似地說道,“哇,你小的時候?你也才十八歲,大我一年而已,說話怎麼像我爹。嗯,我爹在的時候也常夜晚帶我出來看星星的。〃說到這裡已似是喃喃自語了,有些不清了。

“當心地上有蟲。〃

血月這句話也不知秦杏子聽明白沒有,只有一句沒一句的喃喃道,“是啊,星星好美的,四周有許多……蟲子在叫,還有……螢……火……蟲。〃寂靜的夜裡傳來秦杏子均勻的呼吸聲——這傢伙入睡著實是快極了。

沙夷和血月這兩個一向沉默寡言的男子,同時看了一眼熟睡的秦杏子後,又同時抬頭,相視一笑,緊接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