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算,進來看看的。〃
哈妮呆了一呆,問道,“啊?不是她?那……是誰弄暈了我?〃
繆文白的眼光射向沙夷,沙夷別過臉不看他,輕輕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光線很暗,我沒有看清楚。〃
秦杏子幾乎快被沙夷的懦弱氣死了,嚷道,“什麼沒看清楚啊,明明就是……〃話沒說完,一隻手突然驟點她啞穴,然後迅速將她拉出了房間。
待到身形穩住時,秦杏子才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間乾淨整潔的小屋中,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血月。這屋子大約就是圖拉真人說的為他們佈置的住宿了吧。秦杏子看也不看血月,轉身就要衝出房子,“你幹嗎拉我?要害沙夷的明明就是繆文白!我還沒有說出他的名字呢!〃
血月道,“你想害死沙夷?〃
秦杏子一愣。確實,沙夷現在重傷,若是惹的繆文白惱羞成怒,隨時殺沙夷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身後突然傳來舞風鈴清脆悅耳的歡笑,把秦杏子嚇了一大跳,轉過頭去,見舞風鈴一臉俏皮地說,“阿風肯定沒有死,他肯定活著,會來找我的!〃
“是啊,他會回來的。〃秦杏子勉強笑了一下。看著舞風鈴輕盈地飄進裡屋,她的心揪了一下。這表情多像以前的舞風鈴啊,只是她終究生活在夢裡,等到有一天夢醒了,她是不是又會因現實的殘酷而變得殘酷得同現實一樣呢?不管如何,人只要有夢,就可以快樂地活下去。不管這夢如何脆弱。
沙夷的傷好得很快,不久就可以下床活動了。木侗族人自然以為是老天相助,而秦杏子他們卻明白,太聖真經果真厲害。
圖拉真人遣來送早飯的小夥子告訴秦杏子,今天是慶祝巫童沙夷正式戰勝魔鬼的日子,請秦杏子、血月和舞風鈴去參加他們的慶典。
“繆文白呢?有請他去麼?〃秦杏子一邊玩弄著最後幾枚血杏,一邊問道:
小夥子翻了翻白眼,“他呀?都不見了好幾天了,要不是沙夷護著他,咱們早把他砍成肉泥了!最好他翻下懸崖去,這種人活著幹什麼?〃
秦杏子疑道,“不見了?〃
小夥子將早飯擺好,拍了拍手出了房,“是啊,影都沒有了。〃
秦杏子點點頭,目送他出去,記得當初來來道人說有聖堡的人也來參加祭典,為的是忘憂鈴的事情。自己最先懷疑過是否沙夷,但據圖拉真人說沙夷根本是從小長在這裡的,那就不可能是沙夷了。可是為什麼沒有懷疑過這位“披月公子〃繆文白呢?想的當兒,血月和舞風鈴已經用完早餐了。秦杏子匆匆地扒了幾口,就走向慶典的場子。
還是那日祭典的空地,人已經差不多到齊了。臺上沙夷懷中抱劍,一襲淡青中略閃著銀光的長袍被風吹得微動。在臺上是如此的耀眼。沙夷身邊站著哈妮,哈妮裸露的修長的雙腿和臂膀的肌膚在陽光下閃著健康的色澤,眼波如水。圖拉真人微笑著走到臺正中,手裡捧著一隻沉重的木匣,匣面雕花頗為粗糙,但已被磨得光滑如鑑,不知傳過幾代之久了。他清了清嗓子道,“木侗族的信物將賜予為族人趕走魔鬼的巫童,直到下一個優秀的巫童出現。那麼,今年的巫童是——沙夷!〃
“沙夷!〃臺下呼聲如雷,看著真人將木匣遞向沙夷,而沙夷眼中仍是那一絲抹不去的憂鬱。秦杏子突然想起那日在沙夷房中他說過的一句話,“等到我傷好了,你就會知道繆文白想要的是什麼了。〃難道他說的就是這個?設若繆文白果真就是聖堡的人,那麼這盒中豈非……不會吧?她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大跳,抬頭望向沙夷,他已接過木匣,然後眉宇間一鬆,如釋重負般吐出一口氣。而沙夷他又認識繆文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然,秦杏子看見沙夷渾身一顫,雙眼死盯著被自己開啟的木匣。“咣噹〃一聲,木匣跌落到地上,開口空洞的正對著臺下的族人,如同一張飢餓的嘴——木匣中是空的。
“沙夷?〃圖拉真人扶住顫抖的沙夷,一眼瞥見地上空了的木匣,也不由震驚,吼道,“看管信物的堪和呢?〃
有幾個人指著他們身邊的一個精瘦的男子道,“堪和在這裡。〃圖拉真人沉聲喝道:“堪……〃“和〃字尚未出口,忽見沙夷長劍出鞘,劍尖點地,整個身子騰空越起,直逼堪和。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觸到堪和的那一瞬,一絲腥甜的風夾著一根幾乎無色的絲射入堪和口中。
凝固的空氣中傳來沙夷握拳時可怕的“喀噠〃聲,然後是面上驚惶與疑惑還未消褪的堪和倒下。倒下的堪和與沙夷間相隔僅僅只有一指之遙。
全場都被這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