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不知道，更早些時候，為了能夠讓自己的孩子，到橡樹城堡做騎士扈從，很多貴族都會打破腦袋的……”

“要不是這些年學院的發展越來越完善，估計想要給他做騎士扈從，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不過話說回來，馮氏一族的分支騎士們，在因材施教這方面一直走在帝國其它貴族的前面，這好像是馮氏一族獨有的能力一樣……”

奧布里的心情確實很好，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這麼多他們那個時代的辛秘。

奧古斯丁聽到奧布里提到了馮氏一族，心中一動，微微張嘴想要說點什麼，沒有想到奧布里一個平靜的眼神丟過來，讓奧古斯丁剛剛鼓起的勇氣，全部煙消雲散。

只聽得奧布里說道：“好了，奧古斯丁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談，有一個新的學習計劃給你……現在，”奧布里看了一眼喬安娜，“還是說說我們的小公主擅自行動的問題吧？”

“父親……”喬安娜早在奧布里的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就站到了奧布里的身後，一聲撒嬌之後，輕輕拽起奧布里的衣角。

“你一個帝國小公主，十三歲就敢帶著僅僅一名女侍，私自跑出去一千里地，你知道這是多麼危險的事情麼？”

奧布里平靜的聲音中帶出無盡的威嚴，聽得平時最受寵的喬安娜，也不敢大聲說話，只能小聲分辯道：“我其實是去接哥哥的……”

“哼！鬼話連篇！”

奧布里冷哼一聲就把事情定性了，一句話把奧古斯丁給堵了回去，他只能把幫妹妹開脫的話語，全部憋了回去。

“父親……”

小公主沒有辦法，只能用出撒嬌大*法，不斷晃悠著奧布里的胳膊。

“好了……要想不受罰也可以，”奧布里讓自己最寵愛的小公主磨得有些受不了，開口揶揄道：“告訴我羅蘭是誰就行。”

“父親……”

喬安娜頓時滿臉通紅，不安地扭動身體，顯得相當不好意思。

“哈哈哈……”

看著喬安娜生平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這股小女兒的嬌嗔，奧布里仰天大笑。

喬安娜在奧布里的笑聲中，更加不好意思了，一跺腳，扭頭跑出了御用書房。

“咳咳咳……”

奧布里笑聲漸歇，不知道是不是情緒過於激動，笑聲被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

奧古斯丁臉色大變，快步上前，扶住奧布里，輕輕為他怕打後背。

奧布里的咳嗽持續不斷，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蒼白的臉上，迅速泛起一陣不正常的潮紅。

整間書房中，完全被劇烈的咳嗽聲佔據，久久不歇……

一段時間之後，咳嗽聲終於停了下來，一對父子臉色都非常難看。

“您的病……”奧古斯丁剛開口，就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奧布里疲憊地揮揮手，就像要趕走一隻煩人的蒼蠅，“不說我，說說羅蘭……”

奧古斯丁沒有辦法，把自己知道的，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亞爾曼家的老三麼……哦……是那個羅蘭……”

奧布里喃喃自語，臉色急劇變化，不再理會身邊的兒子。

奧古斯丁努力鼓足了勇氣，對疲憊中還需要思考的奧布里說道：“關於馮氏一族……”

“行了！”沒想到剛開口，就被奧布里打斷了。

“我已經安排過了，亞爾曼一方和學院派進行一場騎士比武……要不是等他的三個兒子長起來，哪裡需要拖得這麼久……八年都定不下來一件事，我這個查爾斯的帝王，也太沒用了吧……”

粗暴地打斷了奧古斯丁，老皇帝絮絮叨叨的喃喃自語，又像是給奧古斯丁解釋什麼，在這一刻，他更像一個老人，而不是帝王。

但是，話的內容，讓奧古斯丁迷茫之中，又感到一絲不同尋常……

“你出去吧……”

“是，父親。”

奧布里竟然下了逐客令，將奧古斯丁轟出了書房。

奧古斯丁退去後，書房中陷入了一片寧靜之中，只有奧布里偶爾的一兩聲咳嗽。

書房中的光線慢慢暗了下來，奧布里將進來點燈的內侍也轟了出去，獨自一人，坐在書房中。

誰也不知道這位查爾斯的帝王在思考著什麼。

很長時間之後，“來人！”奧布里召喚人。

一名內侍進入書房，小心翼翼地侍立在距離奧布里很遠的地方，昏暗的光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