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虞大人啊,不是下官為難你,下官也是奉命辦事。只是,眼下這個節骨眼兒,其他的官吏都不敢靠近翼王府,就怕受到牽連,虞大人是陛下眼前的紅人,怎麼就不知道要避諱呢?如果被扯進去,搞不好是要殺頭的啊!”帶兵的頭領好意的提醒著,虞之航微微一笑,“無妨,本官行事自有分寸,多謝大人提醒!”
“唉唉,虞大人客氣!客氣!下官怎受得起虞大人謝,虞大人請進……”看著雲帝最寵的臣子和自己道謝,那小小的七品侍衛頭領嚇得急忙回禮,將虞之航好好送入了王府裡,才抹了一把自己的冷汗,大罵自己的多嘴。
這虞大人是什麼人物啊?雲國最年輕有為的朝臣!雲帝最信任的左右手!此時他來翼王府,當然是雲帝特意派來調停的,自己又怎麼能阻止?
好險,好險……侍衛頭領摸了摸自己的心門,這些大臣王爺的事情,以後還是少管為妙!
虞之航被下人們引進了翼王府,走過彎彎曲曲的長廊,前面已經有人替他通報過了,所以,翼王的屋門早已開啟。
一進屋子,就看見柳清平一個人悠閒的下著棋,毫無緊迫感,好像外面的風言風語都和自己無關一樣。
一看見虞之航進來,柳清平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什麼風,把子琦給吹來了?快,快來坐!”
“翼王殿下真是閒情……”虞之航按照柳清平的指令,坐在了他的對面,看著他身前的棋盤,早就成了死路。
“子琦,怎麼忽然回來看我啊?你家玥公子呢?沒跟著你一起來?她就這麼放心讓你一個人來我這裡?”柳清平略帶譏諷,虞之航卻並沒有回答,稍稍皺了一下眉頭,看向柳清平,“清平,此次之事,可是陛下故意所為?”
“……”柳清平有些驚訝,也有些激動,那個人的嘴裡呼喚的,不再是什麼翼王殿下,而是……
“唉……你真是……”柳清平嘆了口氣,他還能對這個小子說些什麼呢?讓他忽喜忽悲,原以為他們兩人再也回不到過去那種親密的朋友關係了,可是沒想到,在自己眾叛親離毫無依靠的時候,唯一還會出現在他的面前的,還是這一個人……
自己所交到的朋友,看來,也只有他虞之航一個人而已……
“是陛下所為?”虞之航的話雖是疑問,但那堅決的語氣已經透露著肯定的意思,柳清平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他卻還能相信自己的清白,他不應該對雲帝的話完全服從把自己當作叛黨麼?
“子琦,為何相信不是我所為?”柳清平不由心動,問了一句,虞之航愣了一下,答道:“因為,並非清平作風……”
“作風麼?哈哈……你可真瞭解我啊……哈哈……”柳清平大笑起來,又拉住了虞之航的胳膊,“既然來了,不妨陪我下一局,如何?我們很久沒有對弈了吧?”
虞之航一瞥桌子上那盤死局,不由皺了皺眉頭,“棋局已死,何苦堅持?不如換作新局?”
剛剛想收拾掉棋子,柳清平卻阻止了他,虞之航不解的看向柳清平。柳清平的臉上,一抹自信的笑容浮上嘴角,他輕輕一點黑子,“子琦,這棋局,還沒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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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帝王論 第二十九章 宮變之風雲論(下)
棋局沒死?虞之航睜大了雙眼,看著柳清平下了一顆白子,周圍連做一片,立即吞噬掉了他剛剛點著的黑子,頓時柳暗花明!顯出了一條活路來。
“置之死地而後生?”虞之航不由佩服起柳清平來,自己和這個人對弈,十局輸八九,就算是贏了,也怕是清平故意讓他的。
“呵呵……就像現在的局勢,皇兄他一直想要發難,那就讓他發好了,反正我現在已經沒什麼想爭取的,不如就坐在這裡看他想要做什麼……”柳清平悠閒的翹起腿,“他要的,其實無非就是兵權,我還給他就是……皇兄莫非以為,我就非要他的江山不成?”
“清平……”虞之航有些懊惱自責,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存在,現在柳清平早就被定為儲君了吧?
“子琦,來,我們把這盤棋下完!”柳清平很久沒這麼開心了,拉著虞之航,非要拼殺個幾盤。
虞之航一開始心不在焉,想著局勢,可是被柳清平的棋子反吞了不少地盤後,他也把心思放在了棋盤上,動了真格,小心翼翼,步步為營。
柳清平一邊下著棋,一邊打量著虞之航俊秀的臉。心裡感受萬千,如果一開始他就能放得開,不去想什麼權利地位,現在也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吧?只是,就算到現在,他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