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的,一人選一隊來支援,誰選的那隊進球了就可以給對方貼一張紙條!”
顧平轉頭瞅著徐大毛。
徐大毛說:“怎麼?你不敢嗎?”
顧平說:“對,我還真挺害怕的。”
徐大毛哼道:“怕什麼,我讓你先選。”
顧平伸手揉揉他的頭髮。
徐大毛彆扭地擰開頭:“說了不要動手動腳。”
徐大毛自發地佈置客廳,零食嘩啦嘩啦地倒了一桌,啤酒排了半邊,大有不把顧平家弄得亂七八糟決不罷休的勢頭。
顧平拿他沒轍,只能和他一起坐在零食堆後面看球賽。
於是秦先生開啟門前聽到了裡面有人興奮地喝彩。
秦先生不悅地皺起眉。
他悄然開啟門,令他火冒三丈的一幕立刻映入他眼簾。
有個他不認識的傢伙正壓在顧平身上,拿著張紙條非要往顧平臉上貼。他們親近的姿勢已經超出了秦先生的容忍程度,這種暴怒的感覺對秦先生而言是非常陌生的,即使是當初看著“他”和別人擁抱、接吻甚至上-床,秦先生始終很冷靜。
秦先生不清楚此刻的感覺意味著什麼,但他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不滿和憤怒。
秦先生站在原處看著顧平。
顧平聽到開門聲,錯愕地看向秦先生所在的方向。
那種他沒有看到過的笑容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還沒弄清楚狀況的茫然。
秦先生沒說話,冷冷地盯著屋裡的兩人。
顧平臉色一變,對徐大毛說:“你先回去。”
徐大毛意識到氣氛不對,轉頭一看,吃驚地睜大了眼。
秦先生是個很有名的人,大家都叫他“猛虎”。這樣的人物,他們一般只能在電視上看見,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顧平家!
徐大毛看了看顧平,又看了看秦先生,猛地意識到事情有多不妙。
他連忙從沙發上跳下地,穿好鞋子往外走。
經過秦先生身邊時,徐大毛明顯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怒氣和對方那彷彿與生俱來的壓迫感,他心裡一陣酸澀。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快步離開。
這是他從顧平這兒學到的最重要的東西:要認清自己、要認清局勢,不該要的、不能要的,不要去妄想。
顧平站起來,走到門邊關上了門。
秦先生伸手把顧平拉進懷裡,聞到身上那屬於別人的氣味時他心底生出一種近乎狂躁的暴戾,理智幾乎快被怒火淹沒了。
看著“他”和別人在一起已經夠了,畢竟是他自己選擇了放手——顧平哪來的膽子揹著他找別人?
還笑得那麼……那麼不一樣!
和在他面前完全不一樣!
秦先生收緊了手臂:“看來我真是小瞧你的膽量了。”
秦先生的語氣讓顧平想到了兩個月前的那一晚。
顧平微微一顫。
顧平解釋:“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秦先生抬手扯掉顧平臉頰上貼著的紙條,“呵”地冷笑一聲:“我不信你對這種幼稚的遊戲感興趣。”
顧平啞口無言。
顧平的預設讓秦先生勃然大怒。
他的語氣卻很冷靜:“你最好別讓我聽到你和他還有往來。”
顧平怔愣片刻,說:“我明白了。”
秦先生又說:“住到我那邊去。”上次過來他就覺得不太滿意了,這次親眼看到顧平在這裡和別人打鬧,他怎麼都不會允許顧平繼續在這邊住下去。
顧平想爭取一下:“我上班——”
秦先生摩挲著他頸後的面板,笑了起來:“要我派人送你上下班嗎?”
顧平說:“……好吧。”
秦先生說:“去收拾東西。”
顧平簡單地收拾好,秦先生已經在車上等著他。
顧平開啟車門坐到秦先生旁邊。
秦先生開口:“你既然知道自己的義務,就不要挑戰我的底線。”這是秦先生第一次提起“交易”和“義務”這種字眼。
顧平深吸一口氣:“您的底線是指我不能交朋友?”
秦先生說:“假如你說的朋友是今天我看到的這種,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是。”
顧平說:“您沒有說過。”
秦先生說:“現在說了。”
顧平沉默下來。
過了一會兒,顧平才笑著說:“好的,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