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再次見到秦先生時察覺秦先生心情不太好。
顧平忍不住猜測秦先生的F市之行宣告失敗。
沒想到秦先生一聲不吭地載著他到秦家老宅。
秦老看到顧平時笑得合不攏嘴,招呼他趕緊坐下,那態度比對上秦先生時還要親切。
秦老拉著顧平聊天,邊聊邊摸顧平的底,順便搬出棋子沙盤等等東西要顧平陪玩。見顧平都應對自如,秦老越看越滿意,顧平要走時拉著他的手殷殷囑託:“有空多來老宅這邊坐坐。”
顧平客客氣氣地答應下來。
回去的路上顧平對秦先生說:“您是故意讓秦老誤會的?”
秦先生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顧平什麼都沒覺得,現在秦先生喜怒無常,完全不按理出牌,顧平已經放棄糾結這些無關要緊的事。
顧平說:“這麼騙秦老好像不太好,您的堂侄說秦老脾氣挺大的,要是被他發現了說不定會追著您來打。”
秦先生看了眼顧平帶著淡笑的臉。
顧平人緣好,因為他常常著意和人打好交道。秦家那個子侄不是人精?顧平第一次去就能和對方聊起“當年”,足以證明這傢伙不簡單。
秦先生說:“離他們遠點。”
顧平知道秦先生的意思,秦家人可都是人精,人前和你好人後可不一定,和這些人打交道留一萬個心眼都不算誇張。他點點頭說:“我明白。”
秦先生卻說:“你不明白。”他俯身親了顧平一口,“他們家世和我一樣,還比我年輕,萬一你跟他們跑了我豈不是虧大了?”
秦先生難得的打趣讓顧平覺得自己見鬼了。
顧平說:“平心而論,您是秦家兩代人中最出色的一位。”
秦先生得承認顧平的奉承讓他心裡很舒坦,問題在於他同時也清楚顧平這個“最出色”的評價其實並不代表什麼——出色是一回事,顧平喜不喜歡又是另一回事!
秦先生說:“有興趣見見我的一些朋友嗎?”
顧平訝異地看著秦先生。
秦先生說:“無論做什麼事,最重要的都是人脈。”
顧平很贊同秦先生這句話。
來首都之前他已經知道自己肯定要為秦家賣命,因而對秦先生這個提議倒是沒什麼異議。秦先生為他大開方便之門,他為秦家付出一點小代價,同樣也是一個公平的交易。
顧平說:“我會盡快讓公司走上正軌。”
秦先生說:“不急,慢慢來也沒關係。”
顧平覺得秦先生的意思是他還有另一項“義務”要履行,因此識趣地說:“再忙我也不會加班加點。”
對話非常順利,秦先生卻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他怎麼覺得顧平的話透著點兒詭異?
可秦先生又找不出顧平這回答的錯處,只能*地說:“你知道就好。”
顧平點頭。
兩個人回到別墅,秦先生拉著顧平進浴室洗澡,借浴室的便利親自幫顧平做擴張。顧平被秦先生故意的慢動作折磨得有點受不了,乖乖靠進秦先生懷裡。
秦先生說:“別總露出這樣的表情,否則我會忍不住。”他咬了口顧平敏感的耳垂,“既然你忙完了,我們是不是該算一算賬了。”
秦先生的話彷彿提醒了顧平什麼,他頓了頓,用僵硬的聲音確認:“……什麼帳?”
秦先生說:“除夕那天的帳。”他把顧平往外抱,“我特意趕回去陪你過,你卻出去和別人看煙花,你不記得了?”
顧平以為自己已經逃過一劫,沒想到秦先生還會玩秋後算賬這一招。他說:“……記得。”
秦先生最喜歡看顧平從故作平靜到失去平靜的樣子,這讓他有種一層層剝開顧平偽裝的快感。
秦先生將顧平放到床上,穩穩地壓了上去:“那你覺得該怎麼罰?”
顧平怔了片刻,說:“……我用嘴幫你。”說著他伸手解開了秦先生身上的浴巾,俯□準備用對他而言最為屈辱的方式伺候秦先生。
這是他上次來首都時秦先生下的命令,上次見面時秦先生沒提,現在提出“罰”這個字,大概是想他履行這項義務了吧?
秦先生本來應該心安理得享受顧平的“主動示好”,可看到顧平那繃緊的背脊時把顧平抱了起來。
顧平微愕。
秦先生把顧平擁在懷裡。
比起讓顧平懷著認命和屈從“伺候”自己,秦先生覺得這樣抱個滿懷更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