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離祠堂三間屋子以外的奴才都聽得清清楚楚。
而洛蘭均聽著藺姨娘的各種抱怨,臉色越發的難看。
“金蟬衣是我給你的,但那也是我將軍府的物品,讓你拿出來給婉兒做嫁妝,怎麼就不行了?”洛蘭均吼道,額上青筋暴露,看向藺姨娘的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
“說的挺好聽,那是我的,我的為什麼要拿出來給她做嫁妝,我自己還有一個女兒呢。”藺姨娘在將軍府養尊處優十幾年,早就忘了自己姨娘的身份,在祠堂這麼多天,洛蘭均沒有維護她們母女的行為,洛傾瑤的變化,也讓藺姨娘發了狂。
洛蘭均聽到藺姨娘的話,更是怒氣上湧,看著藺姨娘喝罵道:“你這個女兒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看在你嫁入將軍府多年,我早就把這個不爭氣的女兒踢出去了。一個殘花敗柳之身,還想著要嫁人?”
藺姨娘聽到洛蘭均的話更是火冒三丈,“我這麼多年又要管家,又要教孩子,我受了多少委屈你又知道多少?到如今,你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想認了,還來說我的不是。”
洛蘭均把眼一瞪,怒道:“你嫁入將軍府這麼些年,我虧待過你嗎?將軍府裡就你一人當家作主,你還不滿意,縱容庶女對嫡姐三番五次的陷害,你竟然一點都不悔過。我告訴你,你不把金蟬衣給我拿出來,我就休了你,讓你和你的女兒一起滾蛋。”
說完,便拂袖而去,毫不理會身後傳來嚎啕大哭的聲音。
洛蘭均原本就在氣頭上,大吵一架之後還是沒要到東西,覺得顏面盡失,一氣之下,便吩咐管家,把庫房的本子拿出來,把霍氏當初的嫁妝理一理,給洛傾宇留下一半,剩下的都給洛傾婉帶走,另外王府的聘禮中,除了吃食以外,金銀首飾,綾羅綢緞也全部給洛傾婉帶走。
這麼一說,管家反而嚇一跳,帶走這麼多嫁妝,這將軍可是氣糊塗了,這個自己可不能隨便答應,萬一怒火下去了,後悔了怎麼辦,還不是下人倒黴!
想到此,管家面露為難之色,怯懦道:“將軍要不然和大少爺商量一下吧,這可不是小事情,全都給大小姐帶走了,這大少爺以後娶妻,聘禮怎麼辦?”
看著管家滿臉為難,洛蘭均才稍微冷靜了一下,說道:“這樣吧,聘禮的事情我和大少爺商量一下,你去通知藺家,說藺氏在將軍府裡縱容庶女對嫡女三番五次陷害,事後毫不悔過,請藺家將人帶回去。”
藺家
藺家書房裡,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坐於桌案前,拿著將軍府剛剛送來的信函,對著下首一個少年男子道:“嵐兒,此事你怎麼看?”
“父親,我覺得,姑母這回確實做過了,這璃王,雖然近年不在朝堂上走動了,但好歹也是皇上的兒子,璃王的生母淑妃聽說現在是*冠六宮,無人能敵。姑母這樣縱容瑤兒妹妹,在璃王府下定當日鬧騰,皇上沒下旨治罪,已經很給洛將軍面子了。”
年輕男子的溫和,有禮的回應,讓人光聽著都覺得,這是一位謙和有禮的翩翩君子。
“那,要不就如信函裡所說的,我們派人去接回來?”
開什麼玩笑,嫁出門的女兒,潑出門的水,哪有接回孃家的道理?
這以後讓姑母怎麼抬得起頭。
“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吧,先看看情況再說。”
看著眼前穩重,心思縝密的兒子,藺玉寒嘆了口氣,“當時要是我藺家有人在場,你姑母也不會落的這麼悽慘的地步。”
這位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洛家藺姨娘的孃家哥哥,而這個年輕男子,則是藺家的長子藺嵐。
藺嵐聽了淡淡一笑沒有說話,他和姑母從小就親近,他入仕途,姑母也明裡暗裡的幫了不少忙。
不過這次他覺得,幸好藺家沒有人去,因為瑤兒妹妹這回,算計的不單單是洛傾婉,也牽扯到了璃王府。
這種自不量力,惹火燒身的事兒,他從來不喜歡去做。
倒是這個洛傾婉,身上好像發生不少的改變,不但讓姑母和瑤兒的算計失手,還和璃王府定了親。
據妹妹藺紫瑩帶回來的訊息,洛傾婉在這次的冰宮試煉中也大放異彩,實力也直逼玄階中期巔峰。
藺嵐想著前些年去將軍府見過的洛傾婉,眼睛漸漸的眯著起來,嘴角的笑意加深,這個洛傾婉,看來藏的很深,自己忽然有些期待與她的見面了。
將軍府荷園
洛傾婉正聽玲瓏說,洛蘭均和藺姨娘在祠堂大吵一架的事情,卻不想洛傾宇派人來傳話,藺家的長子藺嵐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