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有點苦惱地擰了擰眉心。
去學生廣場是從這裡走嗎?
她是不是……走錯了?
初杏開啟手機相簿,翻出她剛進學校後拍下來的道路平面圖。
她現在在……
初杏抬眸望了望前方,路標牌明晃晃地寫著“蓮花路”。
她復而低頭,在道路平面圖上找“蓮花路”,確定她在的位置後,又開始尋“學生廣場”。
“往前走到路口,向右轉,在第一個路口左轉,然後在T字型分岔口右轉,再往前走一段就是廣場了。”
初杏一邊往前走一邊在心裡不斷重複著路線。
她是個路痴,分不清東西南北,只會說向左轉向右轉。
幾分鐘後,初杏拐過最後一個轉角,終於看到了學生廣場。
她暗暗鬆了口氣,輕鬆地揚起淺笑,邁步往廣場走去。
廣場上有好多列隊伍,初杏按照指示牌找到了紀桉所在班級的隊伍。
而她的眼睛從隊首逡巡到隊尾,都沒有看到紀桉的身影。
初杏便來到隊伍末尾,幫紀桉排著隊給他打電話。
剛下床穿好鞋的紀桉接起來,不等初杏說話就率先道:“這就來。”
初杏出宿舍時忘記了戴漁夫帽,這會兒被頭頂的太陽暴曬,眉心不自覺地攏起來。
她用手遮在額頭上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話語溫溫軟軟的:“你帶瓶水過來,我好渴。”
紀桉應:“曉得了。”
隊伍不緊不慢地往前移動著,初杏被曬得渾身燥熱,忍不住用手給自己扇了扇風。
不多時,輪到她領校園卡。
紀桉還沒到。
初杏便把紀桉的報到證遞過去,並報姓名:“紀桉。”
帳篷下有片蔭涼,初杏輕皺的眉心隨之舒展開。
伸過來拿報到證的那隻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指甲被修剪的圓潤乾淨。
初杏的視線順著這隻手上挪,看到一張淡漠的臉。
男生有一雙好看的桃花眼。
他的面板很白,五官端正而精緻,臉部線條流暢,尤其是下頜線,格外立體清晰。
白T恤領口上方,那道鎖骨更是明顯。
倏而,坐在她面前和她僅隔一張課桌的男生眉峰輕攏。
“紀桉?不是個男生麼?”他清朗的聲音中隱隱透著幾分金屬質感,聽起來冷淡而貴氣。
初杏糯糯地“啊”了聲,連忙解釋:“我是他……”
話還沒說完,紀桉就來到了初杏身側。
“抱歉,是我讓她幫我排的隊。”紀桉說:“我是紀桉。”
靳言洲掀起眼皮瞅了瞅這個戴著棒球帽的男生,沒說什麼,把校園卡遞給了他。
初杏語氣認真地對靳言洲道謝:“謝謝學長。”
說完就轉過身跟著紀桉走了。
靳言洲眉心微擰,目光不自覺地追了過去。
然後他就看到,紀桉把手裡拿的水擰開遞給了那個女生。
在女孩子喝水的時候,紀桉又把頭上的棒球帽摘下來,扣在了女生腦袋上。
靳言洲的腦海中響起了對方溫吞軟綿的聲音:“我是他……”
應該是想說“我是他女朋友”吧。
就在這時,一個脖子上掛著志願者工作證的男生從靳言洲身後的方向走來。
他拍了拍靳言洲的肩膀,感激道:“學弟,謝謝你幫我盯了會兒,時間也不早了,趕緊去吃飯吧。”
靳言洲起身,同時說:“學長客氣了。”
半個多小時前,靳言洲從校外吃過午飯回來,想在回宿舍前順路把校園卡領了。
沒想到負責新生領校園卡的學長是他高中時的學長,倆人在高中就認識。
當時正好學長有點急事,便麻煩了靳言洲幫忙。
這才有了靳言洲被錯認成“學長”的烏龍。
.
初杏和紀桉一起在學校附近的一家餐館解決掉午飯。
回到學校後,姐弟倆又結伴去領了軍訓鞋服。
在往宿舍走的路上,初杏對紀桉說:“晚上不跟你吃啦,我要和三個舍友一起去吃晚飯。”
“嗯,”紀桉回了句:“我們宿舍可能也要一起去吃飯。”
在分岔路口和初杏分開,紀桉抱著軍訓鞋服回了宿舍。
他剛一推開門,其中一個舍友嚴城就立刻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