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關成說了。
聽完之後,關成也是一臉凝重,他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考慮了半天,他轉過頭問關耳,“丫頭,那天你吳悠哥哥好像說華威榮這個案子可以不走司法程式的。我們也可以不追究他的責任的。是吧?”
“是啊,那天吳悠哥哥是這樣說的。說華威榮要是認真追究起來應該會被判為交通肇事罪,我們也可以另外民事起訴他,讓他賠償家裡的損失的。”
想了一會兒,關成才跟關耳和錢蘭說道,“丫頭,老婆,我不打算追究華威榮的責任了。看他的秉性還是不錯的,人孝順守信,又是當過兵的,監獄哪是人能進的啊,意志再堅定的人進去了也可能會被毀了。要是因為我的案子被毀了的話,是不是太可惜了啊?至於民事賠償的事還是算了啊,反正我們也不差這點錢,再說不是還有醫療保險的嗎?保險公司也會賠償不少的。這樣算起來,家裡面的損失也不算多,自家自己承受就好。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他也不容易啊。”
錢蘭也稱好,關耳也沒多少意見。她本來就對華威榮還有點好感。這個時代,像他這樣的人實在是太難得了。就他的事,她會想起以前看到過的海因茨偷藥的故事。在情與法之間,能找得到轉圜的餘地自然是很好的。貌似自己家人的做法有點聖母了,可是實在是沒法這樣去找華威榮的麻煩啊。關家人是一直記著要得饒人處且饒人的。
華威榮打完開水進來的時候,就見關家幾個人正輕鬆的說著話。
第九十章 華威榮的堅持
關家人的話華威榮只聽到了點尾巴,知道里面正在商量對自己的處理時,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就這樣站在門口偷聽。想了想,咬咬牙,還是假裝什麼都沒聽見就這樣走進去吧。
關成正躺在病床上和錢蘭母女及邵晴閒話著,就看見一個接近一米八的男子一言不發的拎著水瓶進了自己的病房。想也知道這肯定就是那個撞傷自己的華威榮了。於是就停下閒話,轉而對放下開水瓶的華威榮道,“你是叫華威榮的吧?先自我介紹下,我叫關成,是一個在地裡刨食的農民,順便做點蔬菜生意的,那天出事的時候正巧來市裡應一個邀約的。不過只能躺在這兒了。剛才我和我妻子女兒商量了下,你撞傷我的事我們不打算追究了。你也不容易,我們家都是很佩服軍人的。你熬了這麼多天很累了吧?去休息休息吧。別擔心我的醫藥費啥的,我們家還是能承受得起的,再說我之前也有辦理保險,保險公司會理賠的。至於警察那邊,你也不用太過掛心,我會喊我外甥去交涉,好像聽人說,只要我不要求你負民事責任,這件事就可以這樣過去了。不過,你下次開車一定要小心啊。”
華威榮明顯沒有想到關成會這樣說,見錢蘭和關耳對關成的話一點異議也沒有,就知道他們全家已經討論過這件事了,全家都已經達成了一致的見解,不過自己還是心有不安,“為什麼?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不想再追究我的責任了?這次事故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我佔最主要的責任。我想我應該負責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推卸責任,該我承擔的責任我會承擔的。”
關成擺擺手,貌似想要扇走某些東西似的,“華先生,我們現在不打算追究你的責任了。在這件事上,你有可以讓我們諒解的地方,我們家的人比較敬佩軍人,比較崇尚孝順守信用的人,你恰恰是這種人。再說現在我的情況已經漸漸好轉了,雖然現在生活上還會有一些不方便的地方,但是沒什麼大的問題,基本上都是修養一段時間就能好的差不多的。而家裡的事情什麼的,都有一群親朋好友們幫忙操持著,也沒有太多損失。不是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嗎?那就當我們決定饒過你了吧。”
華威榮搖搖頭,還是想要堅持自己的原則,“關先生,撞傷你畢竟是我的錯,是我冒失犯下的大錯,而且孝順母親是我這個做兒子的應該做到的,我不能拿這個自己應該做的事來抵消我犯下的錯。這樣的話不僅是我的良心不安,就算是我母親泉下有知,她也不會原諒我的吧。她從小就教導我要敢作敢當,即使在部隊裡面,也是這樣的,這是我做人的準則,即使現在母親已經離開我了,我也早就轉業了,我也不能做違揹我最低的準則的事。我感謝你們不打算追究我的責任,感謝你們的善意。可是我真的不想這樣逃避責任。”
邵晴聽的有點不耐煩了,不就是一件不算大的事嗎?怎麼到這兒就變得特別複雜了,兩人推來推去的,真讓人無語。“你這人,怎麼就這樣想不開的呢?關叔他們已經不想要追究你的責任了,也不打算讓你賠錢啥的,你把人撞傷了重傷,人家很善良的不準備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