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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是快樂的源泉,而且是對未來的一種投資,那份記憶將是孩子們終生的財富。大人們對自身童年的嚮往也將這種懷舊的情感傳遞給了他們的孩子。

早、中、晚(10)

孩子們對父母的新年問候就好像是作為收到禮物的一種交換。在1877年12月29日,伊麗莎白?阿里吉寫道:“我們也為爸爸準備了新年禮物。皮埃爾、阿梅利和我將為他表演木偶劇。”

在新年第一天,人們會拜訪關係比較近的親戚,送上新年的問候:父親和母親、伯父和伯母、兄弟和姐妹們,大家都會互相拜訪。晚間的時間則是專門為祖父母和長輩們預留的。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是拜訪表兄弟姐妹和其他的親戚,第二個星期是拜訪親近的朋友,1月份其他的,則是拜訪熟人。簡而言之,有許多的拜訪要進行,有許多的賀卡要寫。

為了儘量避免拜訪不成,很多人樂於派一個僕人或是僱一個代理人送一張拜訪卡到他們希望表示問候的人的家中。這種巴黎的風俗有些荒謬:收到大量這種卡片的人對於卡片上形式化的問候不屑一顧,而一旦熟人沒有給他送卡片,他又會說“某某人沒有教養,新年連張卡片都不送”。

當然,大量的卡片還是郵寄出的。在19世紀末,巴黎的郵局僅在1月1日一天中就經手了超過100萬張的卡片。旁奇伯爵夫人說她共傳送和收到了將近1500張賀卡。

從好幾個方面來說,復活節都是一個重要的節日。每個天主教徒都要進行懺悔,並在復活節那個星期日之前的兩個星期領受聖餐。一年領受一次聖餐是教會的最低要求,如果只領受一次,就要在復活節。為期兩週的復活節在棕枝全日(復活節前的星期日)開始。

復活節也是雞蛋節日。人們把彩色的復活節雞蛋和雞蛋形狀的糖果藏在房間和庭院中,然後讓孩子們去找,還有各種各樣的復活節禮物被放在雞蛋形狀的包裹中分發(送復活節禮物的風俗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才興盛起來)。

復活節是為了紀念基督的復甦,也標誌著春天的到來。不管天氣如何,即使氣溫還很低,全家人也要穿上新衣服集體出動,以標示著春的來臨。年輕的女性會穿上亮麗的淺色服裝,戴上漂亮的義大利稻草帽。

在家中,季節更替的時候要進行春季清掃。要將壁爐的鏟子和鉗子清理乾淨,然後塗上油脂儲放起來,直到秋天再拿出來使用。窗簾、門簾和幔帳都要取下來撣掉灰塵,地毯也是如此。

在19世紀,過聖誕節時學校不再像以前放長時間的假期,只在12月25日到1月1日期間放假。但復活節假期變得普遍了。在1859年11月,復活節假期得以凡俗化:出於家庭和教育上的考慮,中學生們有了一個星期的復活節假期。

在第三共和國期間,小學生們被給予了和中學生們一樣的復活節假期。1886年3月9日,經過範圍廣泛的討論,議會透過了政府的一項提案,將復活節和聖靈降臨節後的星期一定為法定節日。1892年8月1日,復活節假期被加長了,從復活節前的星期三中午就開始放假;1925年2月18日,法國學校開始施行為期兩星期的復活節假期。

復活節假期在19世紀逐漸演變成類似於學期之間的假期。聖誕節假期迅即與之呼應。1892年8月的法案也提出,校長可以根據校委會的建議在學年開始時計劃安排8天的特別假期。如果這些特別假期被安排在12月25日到1月1日間,學生們就可以享受一段簡短的假期了。1925年2月的法案將這種非正式的實踐官方化:特別假期的天數減少到兩天,但聖誕節假期從12月23日放學時開始直到1月3日。這樣,從1925年開始法國的學年就被分成了三個學期。

如果說復活節標誌著春天的開始,那麼諸聖日則標誌著冬天的到來。在19世紀下半葉,在諸聖日那一天祭掃家庭成員的墓穴成為一種習慣。18世紀末,巴黎的公墓被關閉了;1785年,英諾森公墓在公眾的漠不關心之中毀掉了。到1850年前後,公眾的輿論已然改變。

有三個因素使人們對亡者建立起了新的興趣,並使即使像在巴黎這樣的地方公墓的倖存成為可能。首先,實證主義者們贊同對地下的亡者給予尊重,認為這樣做有助於提升公眾的精神,皮埃爾?拉菲特在1847年這樣寫道:“墳墓孕育著家族的延續感,而公墓則孕育著城市和人類的延續感。”其次,天主教徒贊成對死者的祭儀,就好像這是他們一直以來的做法一樣。他們的論調有些讓人吃驚,因為一個世紀前他們對公墓的日益衰微負有部分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