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細細尖尖的銀針,直接扎進穴位,好奇怪的治療方法! 更使少校感到奇怪的是,尖針刺進眼眶後,並沒有事先想的那麼疼痛難受,只是有一種又酸又脹的感覺。少校信心陡增,臉部的肌肉放鬆了,甚至露出了笑容。

短短的幾天之內,僅僅紮了幾針,少校的雙眼果然復明了。他欣喜若狂,久久不能相信這是事實,以為是一個美好而虛幻的夢境。幾個親眼看到這一治療過程的美軍戰俘更是驚訝得目瞪口呆,連連讚歎: “東方奇蹟! ”“世界奇蹟! ”

這一奇蹟的雙重意義,在於使其他病傷戰俘也同時看到了光明,使他們深深地相信,跟志願軍和許多像項博士一樣的好人在一起,定將戰勝一切困難,迎來好運。

有一名美軍列兵進入志願軍俘管處總醫院的時候,雙腿負傷已有二十幾天。當初,一顆手榴彈在他身邊爆炸,炸去了他四個腳趾,雙腿有十多塊大小彈片尚未取出,有的傷口嚴重化膿,區域性組織已呈壞死跡象。

日益惡化的傷勢隨時威脅著他的生命。保全生命的最為簡單可靠的方法是截肢:一條腿從膝部截去,另一隻腳從踝部截去。

他高燒不退,經常發生悽切的譫語: “我有三個可愛的孩子,他們還很小,很小……”

這名26歲的列兵,居然有了三個孩子。他在應徵入伍前,是個普通農民,如果同時截去下肢,意味著終生性的嚴重殘疾,日後遣返回家,他將如何謀生? 如何履行一個年輕父親的責任,撫養三個幼小的孩子呢? 俘管處總醫院的職工們怦然心動,從領導、醫生到護理人員,形成了一個共同的默契: 竭盡努力,不但要拯救他的生命,還要保住他的雙腿。

“皇天不負有心人”,一次又一次的大小手術,多少個日日夜夜,列兵慢慢地從病榻上坐起來了,站起來了,會舉足試步了,會健步行走了。他,只失去了小半隻前腳板。徹底康復後,連柺杖也用不著。不是上帝拯救了迷途羔羊,是中國人民志願軍和中國人民志願醫療隊的專家們使這名美軍傷俘獲得了新生。在手術過程中所需的全部血漿,一部分來之於鴨綠江北岸的中國人,一部分直接採自俘管處總醫院的醫生護士。

第30節

列兵出院後進了戰俘中隊,難以掩藏滿腔喜悅和感激之情,一有機會就向他的戰俘夥伴們講述志願軍千方百計保全他兩條腿的經過,還告訴夥伴們,當他的生命垂危時,他的血管裡輸進了中國人的血。後來,報上發表了美軍當局誣衊中國人民志願軍虐殺美軍戰俘的訊息,他更是憤慨異常,說有一天回到家鄉,如果必要,他將開著拖拉機闖進華盛頓市中心,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向美國人民披露中國軍隊誠心寬待美國戰俘的事實真相。

親身體驗的過程,是人生最難忘的過程。許多受到志願軍醫護人員和志願醫療隊員們及時救援的西方傷病戰俘,他們心中都留下了非常美好的記憶,這是一種金子鑄就寶石鑲成的記憶,永不腐蝕,永遠閃光。難怪他們稱讚中國人民志願軍是“偉大的朋友”,“懷有母親般的心”。這些康復後離開醫院回到中隊的西方戰俘,一時無法用別的方式向志願軍醫護人員和志願醫療隊員表達謝忱,都寫了感謝信,或把治療經過寫成文章,發表在牆報和油印小刊上,有的還把詳情寫入家書寄給大洋彼岸的親人。下面是這類信件與文稿的摘錄。美俘愛德華·E·克萊文奇寫道:

經過治療我恢復了健康。現在我很好,很快就會痊癒如舊。在我被俘前,我對中國人民志願軍的態度是非常敵對的,因為我被告知他們是很殘酷的,被他們俘虜後將受到虐待。而事實卻完全相反。英俘彼得·威廉姆斯寫道:

我和其他六個受傷的人都得到了及時的治療。戰俘傷員受到與志願軍傷員相同的關照。非常感謝我所受到的治療。我現在已經能夠踢全場九十分鐘的足球了。美俘威廉·K·迪倫寫道:較重的病員有特殊的伙食,醫生護士對他們有特殊的關照。這裡的醫生護士工作做得很出色。他們日夜值班,任何時候他們都樂於幫助病人。我有氣喘病,睡不好吃不好,十分糟糕。自手術以來我的體重又回升了,睡得香,胃口好。護士們十分繁忙,處理完病人的事情後,他們就打掃房間,給我們的衣服和被褥消毒。他們還為不能自理生活的傷病戰俘洗臉洗手和喂藥。

我要感謝中國人民志願軍和醫院的工作人員為我們看病治療。

美俘凱尼恩·瓦格納寫道:

我經過幾位中國醫生的徹底檢查確診為肺結核病。他們對我的關心照顧比我的自己人還周到,恰成鮮明的對照。入院以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