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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中壁壘千重,我只怕你疼,惟有束手以待。到今天我才知我錯了。我不忍心他卻忍心,若我再不動作,總有一日,我便再也夠不到你。”

他今天的種種舉動,看來是受到了睿王的刺激。事到如今,我也惟有正面迎上。

“鳳君亦非草木之人,怎會毫無知覺?只是大仇未報不敢有身,無論是殿下的盛情,抑或光隱的好意,鳳君惟有敬謝,卻不敢應承。”

我端出“家仇”來搪塞,這也是實話,從到了這碧落朝,我便沒有過過幾天屬於自己的日子。所處之地,基本上除了虎穴便是狼窩,天天應付各種案件和算計,便不亦樂乎了。哪有什麼心情談論這些感情事!

“你若想報仇,我便助你。可是卿卿,你可否應承我,待這事了結之後,你便放開懷抱,認真考慮你我之事?”他接著追問道,目光中都是懇切。

若真能瞭解這一切,我也許真的可以放開心胸,若到那時,他仍不改心意,那就不妨讓時間做主,為這段感情決定一個未來。

於是,看著程潛的眼睛,我鄭重點點頭。

程潛的臉上,狂喜的表情如煙花般轟然綻放。他將我狠狠抱緊,灼熱的氣息在我耳邊輕訴:“我知道你需要時間,只是莫要我等太久。”

我閉上眼睛,為什麼就算給已然出了承諾,還是沒有半點塵埃落定的踏實感?一顆心輕飄飄地,好似浮在雲端上,沒有著落。也許是未來太遠,所以現在還不能沉澱。不過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只要那人不從中作梗——

我揮去腦海中此時浮現出的,睿王的雙眸。

擇日不如撞日,所以程潛決定從現在開始解決問題。調轉馬頭,我們直接殺奔程潛府上。

相較謝府,程府上下也不遑多讓。我才下車,從我的衣裳到沐浴用水,都□齊備。我痛痛快快洗了個澡,換上衣服出來,熱氣騰騰的午膳,已然準備停當。

我左手一拉右手的長袖,搖搖頭,道:

“你可用得著這般刻意?”

我真是服了他了,這身衣服的料子,與那日我從他那裡借來的織玉錦髮帶,顯然同出一匹,他什麼時候,竟將它裁成了這身女裝,與我身量竟分毫不差。

“從初見那日,魂牽夢繞,惟有此情此景。”程潛慢慢向我走來,俊美的臉上笑意溫存,似乎與我一樣,想起了那日初見時的情景。

我任他拉著我坐下,他的目光未曾稍離我左右。為了避免他再說出什麼肉麻之語,我只有先發制人:

“原來你早知道我是女子,我是何處露了破綻?”

高領,塑身衣,我又沒扎過耳洞,舉手投足間,也並沒有多少女子的姿態。自我扮男裝在外行走,都是無往不利,他卻從初見那日,便發現了我是女子嗎?

“你為救人,將頭髮散下來轉頭看我之時,我聞到了你的髮間的蘭花香。”

只憑這一點?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只是笑著,不再多說。不過我倒能釋然。程潛混跡花叢許久,這手分辨男女的本事,自然絕非一兩日之功。只是他怎麼可能直接告訴我,他看出我的身份,是因為“經驗值”。

我也順著他的意思,不再追問,操起筷子,向桌上的美食進攻。就算翻舊賬也沒有任何意義,當務之急,是解決鳳賢大人的案子。

我還在金陵謝府的那段時間,程潛並沒有虛度。他到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程大人的在大理寺時處理過全部案件的卷宗,都帶回了謝府,並且開始了課後研究。

不過他的研究卻並沒有什麼突破,鳳賢大人不虧神判之名,他所經手的案子,無一不是斷得乾乾淨淨,不偏不倚,沒有任何瑕疵。不過大理寺的一個職能,便是負責官吏犯罪。坍塌在鳳賢大人手下的官員也不在少數,其中有幾個被處分的官員,與當時某些集團,有著各種各樣的聯絡。

若只是陷害他人,這些被處分過的官員所在的集團,絕對都是有這份實力的。鳳賢的案子,會不會就與這些有實力的人有關?

“鳳大人免官之時,有哪些案件正在處置?”

最有動機陷害鳳賢的,應該就是當時她手上處理案子的被告人們。這些人之中,大部分還是被新任大理寺卿判了刑,還有少部分落網之魚,程潛也已經將他們的資料收集完全,都擺在案頭,功課做得非常到位。還有那些被鳳賢動過的官員的資料,程潛也一個不落全部整理好,以時間順序擺放整齊,只等我調閱。

我有些驚訝地看向他,他卻並沒有我想象之中的邀功之舉,只是情意綿綿地看著我,用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