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能盯出一朵花來。
我心裡清楚,如果不能形成一條證據鏈,那些大大小小的證據,充其量也不過是素材,就像沒有被點睛的龍,是永遠也飛不起來的。這個時候,我也只能從力所能及的事情開始做起——比如重現她人生最後一天的情景。
我清空了“宮女宿舍”,獨自躺在紅藥的鋪位上,考慮著如果我是紅藥,會把追尋過去的線索藏在哪裡。畢竟按照櫻草所說,她們當時的相遇只是一場意外,人是不可能把全部的希望寄託於“意外”的。
她所有的私人物品,我都一一檢查過了,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如果我是她,我會把線索藏在一個不是特別難找,但是又容易忽視的位置——
作者有話要說:敲鑼打鼓,歷經這漫長的等待,終於可以恢復更新了,偶滴一顆心,也終於放進肚子裡。
話說鳳歸雲改名《天朝女提刑》,如今已經上市了,噹噹有售,有意者前往購買吧,這是最省錢又不用花快遞費的好辦法~~
請走過路過的朋友高抬貴爪,不高抬貴手,,讓偶成為乃們貴手下的“貴收”,就再完美不過了,抱住,狂親。
這些都是題外話,我要說的重點是,感謝你們的耐心等待,我愛你們。
魚水歡
“卿卿!”
伴隨著華麗的近乎妖孽的聲線,我的視線中,突然出現了程潛的臉。
“光隱,你怎麼來了?”他微微一笑,完全無視我驚訝的神情以及跟在他身後,來不及通傳的鶯簧難看的臉色。大喇喇地往我身邊一躺,說道:
“我去過鳳儀宮,他們都不知你去了何處。我四處尋你,你卻在這裡躲清靜。”
“你這般著急尋我,所為何事?”我坐起身,向鶯簧擺擺手,她剜了程潛一眼,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卿卿,我只是想你。”他看著我,目光中都是殷殷的期盼。說起來這段時間,我和他在皇帝處倒是常常相見,卻沒有什麼交談的機會。我全心撲在紅藥案上,而他手邊也有燕來村的案子仍在繼續。
我倉促地迴避了他的視線,他能進這深宮禁苑之中,想必是燕來的案子有了進展,皇帝讓他來告知我情況。我正欲開口相詢,他就搶先說道: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所以情願你不要開口。”
低氣壓在屋中盤旋,我推開窗,初夏的風送來梁間燕子的呢喃,婉轉盤旋在耳邊。這燕子該是櫻草所說,被紅藥救下的那對吧。
“光隱,能否請你上去看看,那個燕子巢中有何物?”我興奮地轉過頭。
燕子巢,我們從來沒有查過這個!她曾經救過這巢中的燕子,這是隻要略微詢問就能查出來的事,如果把線索藏在燕子巢中,只要主審官員有心破案,遲早會將這兩件事聯絡起來。這裡就是那個並不難找到,但是又容易忽視的位置!
程潛飛上橫樑,很快就託著整個鳥巢下來了,在那鳥巢的下部,是一個被油布裹著的小包。程潛將鳥巢原物返還,我用手絹包著手,將油布包開啟,裡面是一張簡單的地圖,標示著她將重要的物證,藏在了御花園的沉香亭北。
“光隱,多謝你相助。事態緊急,燕來的事情可否改日再說?”我抱歉地看向程潛,燕來的事情,我已經從睿王那裡知道了一個版本,現在最重要的是,解開眼前的懸案。
“好在我今日也無他事,正好隨你同去。”
“這便是沉香亭北,接下來要如何去尋?”程潛看了一眼地圖,然後問我道。
“那裡,那玉蘭樹下!”我抬頭四顧,右前方高大的玉蘭花樹映入我眼簾,此時正花開盛雪,密實地籠住枝椏,恰似一樹白玉。這沉香亭北,只有這一棵玉蘭樹,正與那絹帕上的白玉蘭花暗合。
程潛道:“這宮女紅藥倒是會選地方,這玉蘭樹是故仁嘉皇后初為太子妃那年,親手植下的。仁嘉皇后薨逝之後,陛下命人好生看顧,再無人敢在它頭上動土的。”
我對宮中的掌故並不瞭解,只是宮中有這麼多地方,她偏將線索放在這樹下,難道真的只是因為這裡“無人敢動”嗎?只怕沒有那麼單純!
我蹲在樹下,拔下金簪掘開泥土,浮塵之下的泥土,有幾分溼潤。程潛抓了一把泥土,然後說道:
“再下去也只有白費力氣,已被人捷足先登了!卿卿——”
到底是誰做的?這案子名義上的“主謀”和從犯已然落網,如果幕後指使人知道這裡,想必佈下紅藥死局之時,他就應該確認將這些物證掌握在手了。而以這泥土的新鮮度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