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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著他。

“那塗老賊自然是死有餘辜,可是他家的人卻未足一死。家父在生時便教導阿恆,匹夫之罪,不及妻女。師傅怎可放下便走?”

“阿恆,你信不過睿王殿下嗎?”我問道。

“殿下英雄蓋世,阿恆怎會不信殿下?”王恆搖搖頭,道:“只是師傅教導阿恆,大丈夫立身,當為所當為,持之以恆。”

“我亦教過阿恆,審時度勢,擇善固執。”我說道:“阿恆以為師傅如何?”

“身為人徒者,豈可善議人師?”阿恆頭搖的更快。

“阿恆,你看清楚了,師傅不過是一介法匠罷了。”我說道:“你隨我這些時日,可曾見我帶領衙役,上陣抓人?我能做的,不過是勘驗而已。如今我已奉命,將那塗家六口的屍身已勘畢定論,如何尋得兇徒,自然有殿下與光隱操心。”

“師傅的意思是——”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簡單的總結:“此外便是相信。”

“相信什麼?”

“相信那些你將你勘驗所得交付的那個人。你要觀察,用這裡,和這裡——”我屈指彈了彈他的頭,然後指向他的心:“單憑一己蠻力的人,永遠不可能成功。”

超人的故事都是虛構的,這世上沒有孤膽英雄,在破案的過程中,Teamwork才是王道。這是我從導師那裡學來的第一課,我卻早忘記什麼是相信。

但是我並不希望王恆也忘記,我還希望可以教導他美好,那些我從我祖父母那裡得到的,然後我又失去的美好……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啥,更新啊更新~~

再次更新~~

月華清

“翔之,你要回蘇州?”程潛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半音,看著我的臉上,是毫不遮掩的驚訝表情。

“是。殿下抽調鳳君來此,便是為阿恆父親的案子。如今案件告破,鳳君也要回任所,向刺史大人覆命。”我點點頭,說道。

程潛的目光向睿王方向瞟了一眼,身體靠向椅背,迅速恢復了他“風流高格調”的姿態,問我道:

“幾時動身?”

“鳳君離蘇州已久,自是越快越好。”我含糊地說道。程潛一向花樣繁多,如果真的鬧成了十八相送,我便不用走了。我心中設計的最理想方式,便是不辭而別。揚州到蘇州,如果加緊趕路的話,還可以趕在城門關閉前回到蘇州府衙。

“既然如此,今夜就容我做這東道,為翔之送行,扶桑,你先去打點,咱們去二十四橋賞月。”程潛直接叫停了上到一半的晚餐,興致勃勃地道。

還未到十五,他到底要賞的是哪門子月?我心下有些疑惑,但是他哪裡容我反對,直接便要拉我出去。

我本來想拒絕,可是看著他的笑容,那個“不”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一股別情也從心底隱隱升起。雖然相交時間不長,雖然總喜歡開那些不著調的玩笑,但是程潛待我情真,我不是沒有感覺。少時讀書,讀到“白首如新,傾蓋如故”,我總是不能理解,程潛教會了我這句話的含義。

這次我回蘇州,他則要隨睿王去長安,想必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我們都不會再見面,只有這次,就順了他的意思吧。

是啊,人生不就是不斷相遇和分離的過程,就像我遇到程潛,就像我和他重逢。

我看向與我並薜念M醯�綣�揮迷俸退�黽��殘砦揖塗梢雲驕補�簧��墒遣恢��裁矗�倚鬧杏幸恢指芯醯�飧靄缸擁慕崾��換崾俏液退�刀底��鬧盞恪�

不過眼前的形勢是,我們此行的終點站,並不是那麼理想。我早該想到的,程潛所說的“賞月”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他的目的,從來不是二十四橋,而是二十四橋附近的美人們——揚州著名青樓一條街。

此刻炮山河上雖無舟搖,樓上卻有紅袖招。而扶桑就站在那看起來排場最宣闊,燈火最輝煌的的青樓門口,往我們來的方向看著呢。

我拉住韁繩,看向程潛:“光隱的好意,鳳君心領了,鳳君突然不適,先請告退。”

“突然不適?”程潛看向我,在滿目的燈火中,他眉目輕揚,笑得一臉曖昧,道:“翔之莫非近‘香’情怯?”

“鳳君不似程公子,一想到眼前那人人前陪笑、人後垂淚,我便笑不出來。”我握緊手中的韁繩,也許是座下的馬也感覺到了我的不安,發出嘶鳴。低頭順著它的鬃毛,我一邊開口:“這世間的女子,但凡能自己選的,又有誰願意入這牢籠,朝雲暮雨,噎淚裝歡?也許公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