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6部分

“絲!”

“可是你們連領導都證實當時下達的命令是在崖山會合,這個你怎麼解釋?”

陳沂生張大嘴巴,一臉的不信。

“你為什麼不說話?”

陳沂生心想:“俺說什麼?排長已經死了,六班就剩俺一個。當然是指導員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這叫死無對證。”

“秘書!你記下來:陳沂生沉默無語,不回答。”

還沒等陳沂生狡辯。那人又問:“還有一個問題:在六連趕到崖山之後,為什麼只有你不在陣地上?”

“安杯拋丹真到賀禮……”

“你被炮彈震到河裡去了?”

“絲!”陳沂生又點點頭。

“那麼請你解釋以下兩個問題:一,如果你一直堅持在陣地上,肩上的彈道傷痕應該是從前向後,為什麼你的彈道傷痕卻是從後向前走行?二,以你的受傷情況來看,如果被炮彈震到河裡應該沒有生還的可能,可你卻突然出現在659高地,這中間的一段時間你在幹什麼?還有,你這麼重的傷是怎麼爬上659的?”

“敵意,柳委過匆北厚揩強大安,踏實桃餅。敵惡,喔魂樂,性賴酒宰柳無就灑下。(第一,劉衛國從背後開槍打俺,他是逃兵。第二,我昏了,醒來就在659山下。)”陳沂生情緒有些激動,“劉衛國”是他最不願提到的三個字,想起這個人,他就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那人皺皺眉悄悄對文秘道:“你記一下:陳沂生對這個問題情緒失控,胡言亂語,不知所言。”秘書點點頭。的確,他對陳沂生的話是一句也沒聽懂。

“陳沂生!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泥,泥窯鎮麼出利沃?”(你要怎麼處理我?)

“你先不用想那麼多,不過我可以先給你提個醒:有人要告你!”

“水?”(誰?)

“劉衛國!”

“斯塔?”(是他?)陳沂生驚呆了,“塔眉斯?卜課能!(他沒死?不可能!)”陳沂生就似被雷電劈中一樣,“霍”地想從椅子上站起,卻被衛兵死死地按住。手銬被他掙得“嘩嘩”亂響。人變得好似發了瘋地野獸,雙足亂踢,兩眼血紅,口中大叫道:“安窯下了塔,結果桃餅,沿但,沃朝他媽!(俺要殺了他,這個逃兵,軟蛋,我操他媽!)”

那人冷眼看著他,道:“你怕了?這下不是死無對證了。的確,我若是你,有一點我也說不清:那就是為什麼劉衛國的槍傷是從前向後,而你的卻是從後向前。不是逃兵,你這槍傷是怎麼來的?”撇了撇衛兵,“把他帶下去,丟人還丟得不夠嗎?”

這最後一句聲音卻是實實在在沒經過處理。陳沂生聽了,腦袋“嗡”地一下差點沒昏過去:“怎麼是他?怎麼會是他呢?”

望著被拖下去的陳沂生,劉衛國從門後走了出來。文秘收拾了一下紀錄,向他敬個禮,從後門離開了。

“看來他好象還不服氣?”劉衛國道。

“你對他到挺上心。”

“陳沂生已經成了落水狗了,如果他一定要在臨死前亂咬一口,恐怕我們這裡要倒黴的不會只有一個人吧?”

那人看了看他,微微一笑:“你想怎麼辦?劉幹事!”

“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劉衛國倒在沙發裡,雙腿蹺在桌子上,抱手看著對方,“我和他的事情,他陳沂生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可是你們之間,分兵小鎮的事,到底誰是誰非,恐怕這秘密不只他一個人知道吧?”

“不錯!除了陳沂生就還剩下你了。”

“你不用緊張,我是不會亂講的,這對我沒什麼好處。再說,我和你是拴在了一根繩上,可以這麼說,沒有你的幫助就不會有今天的劉衛國了,是不是我的馮副處長?”劉衛國笑嘻嘻地看著這個人。電燈亮了,陰暗的桌子後面,馮剛緊鎖著眉,不停地抽著煙。

劉衛國也曾經仔細地衡量過自己地為人,最後他得出個結論:那就是自己是個不擇不扣地卑鄙小人。可是作為卑鄙小人的他卻不一定看得起同樣卑鄙的同類。至少,對馮剛這個馬恩列毛黨員黨性常掛嘴邊的正人君子,他是無論怎麼強迫自己也是無法高看他那麼一點點。但他還不得不維持這麼一點點很可憐的關係,不僅僅是這個人還有利用價值,因為他更清楚:小人是怎麼滅亡的?小人從來也沒被正人君子斬盡殺絕,而是自己的內部從來就沒團結過。看著馮剛想起了自己,竟然從內心發出一種悲哀。

“你打算怎麼處置陳沂生?”劉衛國不冷不熱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