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煩意亂的珀西把自己埋入浴缸,溫暖的熱水溢滿浴缸時,珀西的心又一陣燥熱。幾分鐘前斯內普也在裡面洗過澡……啊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自己老往猥瑣的方向想事情呢!?儘管沒有人對珀西當場來一個攝魂取念,珀西還是為自己腦袋裡少兒不宜的廢料深深的羞恥了!
以至於他終於磨磨蹭蹭的從浴室裡出來,發現斯內普居然沒在他的臥室而是怡然的坐在沙發上,心虛得不敢抬頭直視對方的眼睛。
低頭不要緊,要緊的是這一低頭,映入眼中的又是那一片赤|裸的胸膛。珀西趕緊把目光移開,一隻手無意識的抓緊衣襟。可能太緊張了,也可能是洗過澡之後的面板太滑,要攏緊衣襟的手滑了一下反而把衣襟蹭開來,右肩從睡衣裡露了出來。
如果說開始珀西的腦袋像被石塊堵住的小溪,水流受阻,那麼現在這突然狀況下,腦細胞就像加了水的芝麻糊,粘稠成一片。
好在本能反應還在,珀西的手先於意識行動了。
杯具的是用力過猛,嘩啦一下(千萬不要考慮為什麼那衣服質量這麼麼差珀西的力氣這麼麼大之類的大家只看結果就好了),袖子和肩膀拼接的地方撕開一個大口子,布料迎風搖擺,珀西欲哭無淚。
地窖的燈光除了製作間之外一向走陰暗路線。
然而,此刻,配合著浴室裡不斷往外湧的水霧,陰暗的燈光也營造出朦朧的背景。好似煙霧裊繞,其中站著一位清秀的少年。那少年半垂著頭,隱約看見嫣紅的臉頰和耳垂。白色的睡衣遮遮掩掩,卻還是露出幾片少年青澀細膩的肌膚。
第四十四章
西弗勒斯。斯內普有一段難以忘懷的初戀。難以忘懷到什麼程度?
十幾年了,他居然從來沒有成家立業的打算。雖然其中有多方緣故,但是他的初戀確確實實是主要原因。後來加入某不法組織,因為只是做後勤支援者這一塊兒,除了表明立場抒發忠心之外,對貴族糜爛的私生活參與得不多。況且那種放浪形骸的“盛宴”對初出茅廬的斯內普實在太重口了,以至於性|事什麼的在斯內普心裡一直被歸類到負面區域。
別看斯內普凶神惡煞,對誰都一副欠他兩個西可沒還的樣子,其實他守身如玉了十幾年,比大部分男性都要純情得多
。
一看珀西的模樣,他怔了一下,倏地站起來。
“怎、怎麼、了?”珀西結結巴巴的說了幾個字,卻氣虛體弱,如同耳語。別說斯內普,連他自己都沒聽清楚自己說的什麼。
珀西心中慌亂,越慌越是出錯。他可憐巴巴的拉扯身上的睡衣。拜殘餘的保守心理所賜,出了這樣的烏龍,他心中除了慌亂還有羞憤。
兩個人居然誰也沒有想到先用個恢復如初來解決窘境。
斯內普表情空洞茫然。
珀西還只是四年級的學生,儘管讀了許多書,哪裡知道這是運用大腦封閉術的表現。怪只怪斯內普一向面癱,除了對學生的刻薄,任何表情在他臉上都可以稱得上罕見。
所謂半遮半掩才是最誘惑人的。查理也說過,凡是男人,面對那什麼的即使剋制住了,心裡深處也不會一點影響都沒有。
再剋制再清心寡慾,斯內普也是男人,一個功能正常年富力強的男人。
這個男人耳朵尖有一抹淺得看不見的紅暈。
他利落的轉身,大步往臥室方向走。
幸好珀西又羞又惱,沒有注意到他的步子比平時跨得大了一點,速度比平時急了一點。
也幸好,現在不會有一個人來提醒斯內普,他還是個巫師。
總有那麼一刻,混血出身的巫師會忘記自己的武器,把魔杖拋諸腦後。
珀西證明了這一點,斯內普證明了這一點。相信未來還會有別的巫師來證明這一點。
如果斯內普真的走回臥室了,那作者也就不用混了。
什麼叫意外,意外就是你沒想到的偏偏就發生了。
斯內普筆直的往臥室的方向走,一背過珀西,雖然還是沒什麼表情,但緊抿的薄唇,漆黑的眸子都證明他不是一點動搖也沒有。他走得太直了,少年青澀的身體有沒有讓他分心我們不知道。不過,嘭的一聲,隨後哐啷一聲。
珀西條件反射的往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斯內普心底暗道一聲糟糕。
他撞到的是客廳牆邊的一方書架——地窖裡的傢俱,按數量排列由多到少依次是:製作魔藥的器皿、書架、藥櫃——書架搖晃兩下,上面擱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