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置疑。”
宗震嶽滿意地笑了,而後側過眼來注視李慕白片刻。
“李公子,咱們散散步如何?”
“老爺子有興致,晚生自當奉陪。”
於是,宗震嶽帶頭啟步往屋後的瀑布而去。
天,淡淡的藍,白雲彷佛棉絮在天上飄,四周的山巒林野平和而靜寂,除了越來越清晰,隱隱如雷鳴般的瀑布激流聲。
片刻後,他們來到瀑布前,更是水聲轟隆,震耳欲聾。
“真是壯觀啊!”李慕白低聲讚歎。
朦朧的水霧瀰漫在瀑布四周,像一片迷茫的天幕,李慕白負手佇立於水潭邊凝目觀望千軍萬馬奔騰般的瀑布,後幾步處則是一臉驚愕之色的宗震嶽。
濃重的溼氣早已浸透了他的衣衫,滴滴晶瑩的水珠點綴在眉梢眼角與鬢髮間,但李慕白身上卻無半點溼氣——所有的溼氣全被阻絕於他身週一尺之外,彷佛一座無形的護幕將他完好地包裹在內。
宗震嶽看得目瞪口呆。
原來這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果真會武功,外孫女並沒有騙他。
玻Я瞬'眼,宗震嶽突然抬掌擊出兩股勇猛的勁氣,但李慕白卻好像背後長有眼睛,在勁氣到達他後背的前一剎那驀而像朵浮雲似的飄移開去,彷佛一根毫無重量的羽毛般停留在水潭上方的半空中,然後慢吞吞地回過頭來,以無比柔和的眼神詢問地望著宗震嶽。
“老爺子,有事嗎?”他的聲音輕得像風吹,卻能穿透雷鳴般的水聲直達宗震嶽耳際。
宗震嶽更是張口結舌,下巴掉到地上去拉不回來。
天爺,這還能算是武功嗎?
好半天后,他才收回震懾的心神,豁然大笑。“好一個讀書人,來來來,老夫手腳許久沒活動過了,來陪老夫比畫比畫吧!”
聲落,身形如隼鷹似暴虎般撲出去……
聶冬雁看看一身乾爽的李慕白,又瞧瞧渾身溼淋淋,好像剛從水裡出來的外公,困惑不已。
“外公,都幾歲的人了,還跑去玩水啊?或是你去游水順便洗衣服?”
宗震嶽尷尬地咳了一聲,再笑吟吟地拍拍李慕白的肩頭,對外孫女擠眉弄眼地說:“這小子,果然是個好傢伙!”然後很高興的又更用力地拍拍李慕白的肩。“賢侄,待老夫換過衣裳後,咱們來喝兩杯。”
賢侄?
聶冬雁聽在耳裡竊喜在心中,當下即明白李慕白業已得到外公的認同了。
“真是,男人就喜歡喝酒!”她嬌嗔道,卻還是轉身朝廚房去。“我去幫你們準備幾樣下酒菜。”
只要外公肯幫忙,事情已成功了一半。
當李慕白再次提出告辭之請時,已是一個月後的孟秋。
這回宗震嶽並沒有挽留他,卻在深深凝視他半晌後,正色道:“賢侄要離開可以,卻得先給老夫一個交代。”
“交代?”李慕白愣的一愣。“這……恕晚生不解老爺子之意。”
“不解?”宗震嶽的臉色突然沉了下去。“雁兒的身子被賢侄看了去,賢侄不該有個交代嗎?”
李慕白頓時傻住。“但……但那是……”
“想你也讀過幾本書,該瞭解一個人的生命並不頂重要,最重要的是清白,尤其是一個女孩子家的清白,雁兒的身子被賢侄你看去了,她的清白已失,賢侄叫她往後該如何嫁給別人?”
左一個被他看去了,右一個被他看去了,李慕白更是困窘地漲紅了臉。
“可……可是……”
“就是雁兒自己也說了,倘若賢侄不能娶她,她只好出家作尼姑。”宗震嶽下給他機會把結結巴巴的話說完。“現在,你怎麼說?”
李慕白張著嘴,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嗯,如何?”白不震嶽步步緊逼。“到底是要雁兒出家去,或是你要負起責任來娶她,倒是撂句話下來呀!”
“晚生……晚生……”李慕白滿頭大汗,秀氣的臉上一片窘迫不安,眸中卻有一抹異樣光芒忽隱忽現是感動?是激盪?或兩者皆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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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李慕白慌忙搖手。“是……是晚生配不上聶姑娘……”
“那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宗震嶽怒喝。
“但晚生是惡閻羅呀!”李慕白衝口而出。
“她不在意,我也不在意,你又有什麼好在意的?”
“她現在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