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加。”
南宮夫人別過頭,眼神��地盯著遠方,淡淡地吐語,“相公,你等等善兒,善兒下去陪你了。”
遭到變相的拒絕,還是在手下面前,胡大人臉色丕變。“拉下去!”
兩名禁衛軍架起南宮夫人的左右手臂,將她帶到庭院的一處空地上,將手中的矛擺橫,毫不客氣地便前後刺入南宮夫人的胸膛。
鮮血噴濺,南宮夫人眼睛直直看著前方,像要將所有一切收入眼簾。
血液由嘴中、胸膛中流出,染紅了石板地,濺紅了花卉、草木。
“娘——唔——”年才五歲的南宮煬被姨丈由後園偷偷帶出來時,便是在暗處撞見了這一幕。
南宮煬不能接受親孃死在眼前,他想喊出聲,卻不能如願,於是便拼了命地掙扎,想奔到親孃身邊。
凌業皓緊緊抱住四肢胡亂掙扎的南宮煬,在他耳邊噓道:“別吵。”
趁著沒人發現時,兩人從南宮煬平時溜出的南宮家的小洞逃出去。
從來沒想過姐夫的一句忠言竟落得滿門抄斬,真是昏君!
天該亡那昏庸的皇帝!
天,娘……娘竟然就在他眼前……
“煬乖,我們現在上天山去找靜緣師太。”
凌業皓幾乎是沒有耽擱地抱著南宮煬跑,生怕腳步慢下來就被逮個正著。
感覺指頭上有溼意,凌業皓不用低頭看也知道,南宮煬哭了,平時最堅強的煬兒哭了。
不免的,他也感染了這股哀慼。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再想下去,怕是哭得沒完沒了。
凌業皓突然閃進巷裡,躲避被胡大人派出來尋找有沒有殘存南宮家人的禁衛軍。
沿著小巷,疾步往後山走。
後山那兒,沒有什麼人煙,頂多只是有人上去砍柴,由那兒走到天山雖然得耗一段時間,但安全得多。
繞上人煙罕至的後山,看看四周似乎沒有人踏足過,凌業皓才放開南宮煬。
一得到解脫,南宮煬馬上坐在地上不動,不斷抽噎、流淚。
“煬兒……”
摸摸南宮煬的頭,說實在的,凌業皓不知道自己這時該說些什麼安慰他。
娘死了……娘竟然死在他眼前,而他卻無力去挽救什麼!
爹死了,娘如今也死了,為什麼死了?
小手摸上藏於靴裡的短刀,一把抽出不想往脖頸抹去,幸而凌業皓反應快,徒手接住了利刃。
他憤怒地奪下南宮煬手中的短刀,斥道:“你在做什麼!”
看看刀柄上的南宮家徽,凌業皓才恍然想起,南宮家是武術世家,姐夫讓煬兒學武是必定的。“你怎麼可以尋短?”
南宮煬抬頭大聲回道:“娘和爹都死了,我還活著做什麼!”
凌業皓將短刀收進自己靴裡。“你爹孃都死了,你就不想活了嗎?”
“沒錯!”
“懦夫!”凌業皓大吼。“你娘是怎生交代的,要你投靠靜緣師太好好習武,至少為了延續南宮家的香菸也要好好活著,難道你全忘了嗎?”
南宮煬頓時啞口無言。
還記得娘在將他交給姨丈時,的確是這麼交代的。
“可是……”
“還有什麼好可是的?難道你想違揹你孃的交代?”
“我沒……我只是……”
凌業皓愁皺眉頭,聲音沉沉地安慰,“煬兒,你要好好活著,為了你爹和你娘,你真的要好好活著。”
南宮煬稚氣地以手背擦過眼睛,擦掉淚水。“我知道了。”
“傻孩子,你要像個男子漢一樣,不能隨意就掉眼淚。”替南宮煬擦乾淚水,凌業皓警告道。“記住,從今以後,不準讓我再看你掉一滴眼淚,知道嗎?”
南宮煬抬起紅潤的臉蛋。“連思念爹孃時都不能流淚嗎?”
“當然不行,如果你爹和你娘知道你每思念他們一回就掉淚,你想他們能走得安心嗎?”
南宮煬想想也對,爹孃是會走得不安心……不能掉淚,他發誓從此再也不能掉淚。
年才五歲的南宮煬外表看來是如此的天真可愛,長相俊逸不說,天生就有一股武者氣質,身形也較同年齡孩童來得高大,是一塊練武之材。
凌業皓看著南宮煬,心中對南宮煬充滿了期待。
南宮煬伸出小手讓凌業皓牽著。
“姨丈,靜緣師太是怎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