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受衝擊的,如果換做是他,絕不會在此時出現,坐在那裡都是煞風景。
自從與皇上達成默契,用了葉藍依做捕頭,他就一直很好奇葉藍依的身份,說是男寵,他似乎太不把主人當回事,本事又大了些,沒有別人家男寵該有的溫柔婉約。
說是兄弟朋友,那讓人心跳加快的早上還記憶猶新,也沒過去幾天,他自然不會呆到以為他們在一張床上光著身子只是談天說地。
但是皇上一向是寵皇后出了名,從未傳出他身邊還有別人,更別說是個男人了,所以他對這藍葉更加好奇,想了多種可能,就是沒敢往藍葉就是皇后那裡去想,所以卻想卻理不清。
直到藍葉逼皇上娶涵煙開始,他就像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室中,突然開啟了一道天窗,豁然開朗了,原來,藍葉捕頭讓涵煙嫁皇上,目的一定是想用涵煙的美貌迷惑皇上,牽制皇后,把皇上從皇后的身邊搶走。
他在訝然藍葉心機深沉,不似面上灑脫時,又暗暗為她擔心,她的情敵不管怎麼說也是皇后,雖然據說這位皇后很不得太后歡心,但是皇上不顧天下的阻止一意娶了皇后進宮,皇后在他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就算他一時糊塗或是真對藍葉動了心,然而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怕是很難動搖,就像此時,慕容宣齊連裝醉的招數都使了出來,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好讓他把涵煙處理掉,這一點就說明皇上不願皇后知道。
而且就算涵煙順利進宮,迷惑住了皇上,藍葉他也未必就能得到好處,不管怎麼說,本朝風氣還未開明到皇上可以封個男後,藍葉這樣做的結果只是憑白為自己增加個情敵。
感嘆良多之後,他邁步進屋,一切與他離去時並無多大差別。不過一直裝睡的皇上為何會突然地夾緊雙腿呢?雖然動作只是下意識地輕微舉動,不細看並不明顯,但他緊繃的雙腿線條還是讓公孫雨覺悟到了些什麼,再一看葉藍依手上滴答著水的毛巾,他一拍腦門,從昨夜皇上偷偷起來見他之後,這樣怕是躺了不下七、八個時辰了,再加上晨起時被硬灌下的一大鍋湯,又為了在他回來之前不被拆穿,這怕是憋得辛苦了吧!
於是,他趕緊走了幾步到了葉藍依的面前,衝著葉藍依道:“藍捕頭,丞相府的案子查的如何了?”
葉藍依低著頭一邊為慕容宣齊擦著頭一邊道:“還在查。”
“還在查?”公孫雨拔高了聲音,“那還不快去查?在這裡能查到什麼?到時丞相怪罪下來是你擔著還是我擔著?”
葉藍依本想反駁幾句,但一想到目前自己的身份,再加上她也明知公孫雨去做了什麼,既然他回來了,涵煙那邊必是被安排妥當,而且她又不是成心要憋壞慕容宣齊,只是想給他點教訓,看他還敢不敢揹著自己搗鬼。
於是,便輕輕點頭,“我這就去查。”
同時,故意用力把毛巾扔進水盆中,擊起盆中水花翻轉,發出很大的響聲,看著慕容宣齊明顯地又夾緊腿。
葉藍依滿意一笑,帶著百喬轉身出了房間,辦案去了。
“你還在這裡做什麼?難道事事都要我吩咐才去做?”
不同於對葉藍依,雖然語氣有些尖銳還算得上和顏悅色,對上公孫燁華時,公孫雨則是沉下一張白臉,冷如冰雪。
公孫燁華想說:我想等他醒了向他宣告自己酒量上贏了他,但是一看慕容宣齊的樣子,他也猜出他是裝醉的,比起自己可是真醉了,臉上頓覺無光,‘哦’了一聲就出了房間。
當屋裡只剩下公孫雨和慕容宣齊時,慕容宣齊一骨碌從床上跳起,也顧不上什麼九五尊嚴,一溜小跑地奔向茅廁,是的,是一溜小跑,而不是大步向前。
波濤洶湧過後,當解脫的慕容宣齊邁著輕快的步子從茅廁裡走出時,公孫雨正恭順地站在茅廁之外,等著向他回報事情進展。
“不錯,朕會記你一功。”解決完當務之急,慕容宣齊整個人輕鬆下來。
“都是皇上英明,臣為皇上分憂,不敢居功。”公孫雨答得巧妙,實際上是把事情都推到了慕容宣齊身上,明裡暗裡是說明自己一切都是奉命而行。
慕容宣齊也聽出他的意思,不過心情很好的他,也不在意公孫雨話裡的玄機,只是高深莫測地點著頭。
公孫雨忍了半天,還是問出了心裡的疑惑,“皇上,你明知曦王妃是絕不會容許曦王納妾,為何定要微臣把涵煙送到曦王府?”嘴上一急,險些把送字說成是騙字。
慕容宣齊賊賊一笑,“朕要的就是這結果,曦王妃若是留下她,還有什麼戲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