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肯定知道你寶貝兒子已經前去動手了吧?”
陰木劍極其狠毒,只要沾血,就能暗中吞噬那人精血,殺人無影無形。
陳長生把陰木劍賜給了胡來,再指使風流去激怒胡來,讓胡來的血沾染到陰木劍上。接下來,胡來就會在不知不覺中,被陰木劍吞噬精血而亡。
神不知,鬼不覺。
風信子哈哈大笑,“好一個明人不說暗話。”
陳長生皺眉。風信子來,絕對不會是為了那個朽木資質的胡來。
“陳堂主,你可知道,胡來的身後,是我們那位號稱第一天驕的燕清歌?”風信子冷笑,“只要在給那位十年的時間,你我都不是她一合之敵。”
陳長生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風信子。
果不其然,風信子面上的笑意淡去,神情變的極其嚴肅,“若只是那個天才少女倒也罷了。車道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風流聽你的安排,去找那小子的麻煩,結果……”風信子沒有說,而是停頓了下。
陳長生依舊沒有說話。
“結果,風流發現了那小子的一個秘密。”風信子冷然看了眼陳長生,繼續說道,“那小子之所以能夠橫行外門,是因為他身上,有一道符兵。”
符兵,分為兩種。
一種,是以符為兵,能派遣出去大殺四方;另外一種,是以人為兵,用符強身。
陳長生雙手死死扣在椅子兩側,猛然站了起來。
胡來能夠打敗陸超,顯然不會是以符為兵,而是以人為兵。
能夠做到“以人為兵,用符強身”的符師,整個符宗也沒有。
“那雜種的身後,還有一名符師?”陳長生的呼吸,有些急促紊亂,“會不會,是棄洞的那位出手繪的符兵?”
他曾親眼看到胡來從棄洞走出。
而之前在刑堂,陳長生並沒有感受到胡來體內,有什麼特別之處。
風信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話音落,又是一陣風拂過,風信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刑堂大殿。
他來,不過是告知陳長生一句,沒有搞清楚胡來身後的那名符師什麼來歷之前,任何人再敢動胡來,就是和他這個宗主作對。
整個符宗,三百年來培育出的符師,也不過寥寥七人。
風信子走後,陳長生眉頭緊鎖,思索再三,決定去把陰木劍索要回來。
真要是胡來不慎,被陰木劍奪去性命,那胡來背後的那位符師震怒下來,莫說是他,就連整個符宗都有可能會遭受滅頂之災。
不過,當陳長生來到胡來的院落,看到滿地狼藉後,蛋都碎了。
這種地方,肯定沒人願意繼續待下去。
直到第三天,陳長生才打探到胡來的蹤跡。不過當他去內院的時候,胡來已經下山,離開了符宗。
蒼耳山位置偏僻,從蒼耳山到最近的有人煙的地方,需要穿越一片極其茂盛的森林。
這片森林,縱橫深度有兩百多里。
好在,符宗的弟子早就在森林中,修出一條寬兩尺的道路,供來往的人行走。
符宗廣場體術免費開放的時候,道路上時時有人結伴而行。但三月前,廣場上開始收費後,來往廣場上的人數驟減,那條只有兩尺寬的青石路,失去修葺維護,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就已經被樹林中的青苔、藤蔓、樹枝佔據。
行走在枝葉橫生的林蔭道上,頭頂是遮天蔽日的巨樹,耳邊更是時不時傳來不知名的鳥獸叫聲,讓胡來心驚膽戰。
根據廣場上的人講述,這片森林中,有妖獸出沒。
一路上,胡來一手捏著天雷符,一手持著木劍,時時刻刻警惕地看著周圍,生怕突然腳下或者身後竄出來一個妖獸,把他吃掉。
正走著,前方突然傳來嬌叱的聲音。
有人!
胡來連忙加快腳步,朝著前方趕去。
前行了大約百來步,胡來就看到在兩尺寬的青石道上,兩道人影糾纏在了一起,打的熱火朝天。
不斷嬌叱的,也算是胡來的舊識。
那位自稱天下第一高手,想殺誰就殺誰的花小落。
不過,此時的這位天下第一高手,顯然是陷入了困境。
翻飛的三尺青鋒寒芒吞吐,劍光凜冽,卻始終無法破開她對面那人手中的一根竹杖。墨綠色的竹杖,如同一支判官筆,不斷地亂戳,全無章法。
胡來定眼細看,發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