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還沒有進入狀態,在這個初夏的午後,依舊閒散的坐在蓬萊殿的涼閣水榭,享受著那份午後的寧靜。
一身月白的輕衣,比起往rì的玄sè冕服,此刻更是多了份隨意。閒適翹起的二郎腿顯示出主人此時舒暢的心情,烏黑的長髮也沒有整齊整理成髮髻,而是簡單地梳理一下就沿著肩膀披散而下,廖若晨星的雙眸,深的彷彿讓所有的光芒都消散期間,宛如萬丈寒潭深深淺淺,讓人不敢直視。
權力,地位,超出於所有人之上的冷酷和鐵血;在很多時候,讓大部分的人幾乎都忘記了這位年輕的少年,此刻也正處在青chūn年少的年紀之中,只不過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忽略了這個事實。
“陛下?”一聲輕輕的呼喚驚碎了一室的安寧。
“嗯?”
“大將軍到了。”
“有請。”
很快一個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就在廊橋上響了起來,緊接著龐興龍的聲音就想了起來:“拜見陛下!”
劉軒坐正了身姿,伸出手虛扶了一下,笑著說道:“此乃非正式場所,大將軍就不必多禮了。不過事情怎麼樣了,樂浪、、帶方、三韓等地已經準備就緒了?”
龐興龍躬身行禮之後,坐在侍女搬來的竹椅上,灌了一口涼茶後說道:“按陛下的吩咐,臣已經以總章參事府的名義已經命令度遼軍在三韓、樂浪、帶方三郡的駐軍進入jǐng戒狀態,同時命令鷹揚左軍移駐三韓郡,再加上從琉球北上的伏波左軍,九州島已經是十拿九穩了。”
劉軒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提醒道:“九州島只是最低目標,最好可以把四國島也拿下,至於出雲、大阪等西國之地,就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畢竟為了道義上的因素,聯邦只能在rì本向聯邦求援之後再動手,不比布列塔尼亞佔據了先發優勢啊。”
“是的,陛下,不過陛下也不用擔憂,即使只拿下九州,聯邦也是隻賺不賠,不僅可以將聯邦的大洋防禦圈補全,還佔據了rì後的道義制高點,畢竟聯邦是應rì本之邀而進駐rì本的,這可就是一個對內對外都說得過去的大義名分了。不過,陛下,樞木玄武那種死硬派真的會向聯邦求援嗎?”
對此,劉軒則是胸有成竹:“此事無需擔憂,樞木玄武雖然是個死硬的**分子,可是他的幕僚可不一定都是啊,否則的話,錦衣衛在樞木玄武的首相府的內線會是誰呢?更何況還有那些華族和那個所謂的天皇,呵呵,布列塔尼亞可沒有善待亡國之君的作風,對於原先的國家領導人,布列塔尼亞可都是斬盡殺絕的啊,估計除了京都六家因為櫻石礦還有一些作用會被保留外,其餘的都逃不過布列塔尼亞的屠刀。所以到時別說是求援了,估計為了請聯邦出兵,自降為王、請為列番的戲碼都不出奇。”
龐興龍被劉軒說的也是信心十足了,咂咂嘴說道:“那還真是可惜了,陛下要不要我們乾脆把布列塔尼亞攆下海算了。”
劉軒伸了伸腰肢,懶洋洋地道:“朕記得大將軍曾在漠北戍守一方,想必也是見過牧羊的了。羊群中總是有一兩個刺頭,頂牛、撒歡、蹶蹄子,就是不肯安安分分。對待的這樣的蹶羊,也用不著鞭子,那隻能讓它更蹶,還引得羊群sāo動不安,所以就直接把它扔出羊圈,外面的惡狼會給他一個教訓,無論是那隻蹶羊,還是其他的刺頭,都是如此。”
龐大將軍若有所思的撫須道:“陛下是說rì本就是那隻羊嗎?”
劉軒依舊懶洋洋的躺在檀木躺椅上,絲毫木有為自己隨意判決上億人的生死榮辱、前途未來而有何負擔:“rì本,最為反覆無常之國,其人甚卑賤,不知世上有恩義,只一味懾於武威,故不得對其有少許好顏sè。說的好聽一些,借當年魏武王曹公的一句話‘sè厲膽薄、好謀無斷,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就是一十足小人!”
龐興龍笑了起來:“陛下這是拿袁本初來說rì本啊,當年的袁氏好歹也是四世三公,一等一的高門。rì本何德何能竟可得此殊榮,陛下實在是高抬他們了。”
劉軒只是呵呵一笑,對此不置可否。
龐興龍看事情談的差不多了,於是就乾脆起身告辭了:“既如此,陛下臣告退了。”
“大將軍走好,星刻替朕送大將軍一程。對了,”劉軒好似想起了什麼,不在意的補充了一句,“根據情報顯示,布列塔尼亞好像發明了一款新型裝甲武器。估計有可能用在rì本,大將軍倒是還要注意一下啊。”
“諾,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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