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嵐氣的渾身哆嗦,他本就是清高的讀書人,中了進士之後又為官多年,更是驕傲慣了的,哪榮一個洋人在他面前吆五喝六。
兩人爭執的聲音太大了,讓得原本熱鬧無匹的酒館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所以人都不解的大眼瞪小眼的看著爭鋒相對的兩人,過了好半響,那名侍衛領頭的才反應過來,記得自家大人貌似要自己拿下那洋人來著,他用力的晃晃喝酒喝暈了的腦袋,從懷中拿出鐐銬,凶神惡煞的走向那洋人。
見對方又向著自己撲過來,那洋人臉上的表情愈發的不屑了,譏諷的道,“哼,愚昧的貪官汙吏,沒能力發明創造,卻只會抓能給你們國家帶來好處的外國有好商人!”
那洋人的牢騷,一字不差的落入了爾泰耳中,他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那洋人話雖不中聽,卻也句句屬實!不過,他是華夏兒女,龍的傳人,在洋人面前,自然要揚我國威!
爾泰用更加戲謔的語氣對那洋人道,“你這話,莫非是笑我江東無人?”
“是又怎樣?”那樣人對爾泰還是有些畏懼的,倒不是單是爾泰神秘的身份使然,而且還在於爾泰竟然知道,自己手中的東西名叫絲襪,這在閉關鎖國的大清朝,能知道什麼叫絲襪,稱得上鳳毛麟角。
那洋人儘自詫異,卻也沒有過分的在意,保不準爾泰曾經出過海,到過英吉利土地,聽說了絲襪的名頭也不無可能,於是他從包袱中拿出了一雙長筒深肉色絲襪,揚了揚,輕蔑的問向爾泰道,“你可知這絲襪,是誰發明的嗎?”
誰料,爾泰還沒有說什麼,古靈精怪的小燕子就蹦跳著走了過來,揚起小手摸了摸那洋人手中的絲襪,感覺絲絲滑滑的,好奇的問道,“咦,這是什麼?”
“這是絲襪。”那洋人語氣充滿了戲謔,進而用更加不屑的目光看向紀曉嵐,那意思像是在說,“怎麼樣,我說你們民眾愚昧無知吧,連絲襪都不知道。”
“那什麼叫絲襪呢?”小燕子毫無機心,更加好奇的追問。
“絲襪就是襪子的一種,不過跟你們平時穿的襪子不同。”那洋人得意的解釋道。
“呀,這是襪子啊,好羞人啊。”聽洋人說這個東西竟然是襪子,觀念保守的小燕子頓時羞的面紅耳赤,她芳心撲騰撲騰亂跳,羞赧的心道,“怎麼有這麼暴露的襪子啊,這要是穿在腳上,多羞人啊。”
不得不說,小燕子的想法,在當時是大多數女人的真實寫照,她們從小就接受的是三從四德的教育,女人要懂貞節,穿衣打扮不能暴露,就連穿襪子,也是本本分分的白布裹腳。
見了她的神色,那洋人愈發的不屑,嘲諷的道,“愚昧無知,你們懂不懂時尚的概念,這是時尚,是前衛,怎麼能說是羞人呢?”
“可。。。它本來就很羞人啊。”小燕子兀自不服的辯解,同時對洋人說話輕狂的語氣很是不滿。
“哼,無知,好可怕的民族,好可怕的民眾啊。”那洋人兀自不知覺醒,語氣輕蔑至極,不妨犯了眾怒,所有人盡皆怒氣衝衝的盯著他,作勢就要衝上來海扁他一頓!
“媽的,給老子把這個妖言惑眾的畜生抓起來,給我狠狠的打,重重的打!”紀曉嵐記得快要發瘋了,不由的罵出了粗口,憤恨的他,將牙齒咬得吱嘎作響,若是有獠牙,當真會咬斷那洋人的脖頸。
“且慢!”爾泰擺擺手,制止住衝上前來的侍衛。
眾人停了下來,卻將徵詢的目光看向紀曉嵐,畢竟他才是自家大人。紀曉嵐強忍著心中快要爆炸了的怒火,不解的看向爾泰,後者卻沒有解釋,而是給了紀曉嵐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
說也奇怪,僅僅是爾泰一個安慰的目光,紀曉嵐便心中大定,心頭的怒火消去了大半,隨即對著手下襬擺手,示意他們停手。
見眾侍衛退回了身子,那傲氣無雙的洋人頓時鬆了口氣,可誰知剛剛平復了心態,就被爾泰的一句話激起了怒火。
原來,爾泰不屑的對著那洋人手中的絲襪說道,“這種絲襪誕生與十六世紀,是法國人富尼埃在里昂發明的,用料是棉、羊毛和真絲,可惜兩個世紀過去了,你們國家的商人竟然還拿這種垃圾當珍品來出售,真是可笑之極。”
“什麼,你竟然說這是垃圾?”那洋人的肺子怕是都要氣炸了,心裡罵爾泰,不懂裝懂的玩意,自己國家連一雙這樣檔次的絲襪都沒有,竟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手中的絲襪是垃圾。
“不錯,就是垃圾。”爾泰從頭到腳都寫滿了戲謔,“這種用料的襪子,在應用前必須經過細心的切割和縫紉,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