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衛離就住在隔壁她怎麼可能安得下心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有一個誰也探查不到的神念,她幾乎隨時都關注著隔壁的情況,隔壁二人出了幾次門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一清二楚,如果不是兩人在房間裡佈置了禁制,估計他們在房間裡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她看在眼裡。
盯著天花板,黎青羽的神念“不由自主”的又往旁邊飄去。如果這個時候旁邊有人的話就會看到她雙眼無神,焦距渙散,如同神魂出竅了一般,可實際上呢?這姑娘正盯著隔壁緊閉的房門發呆呢!
正當她發呆發的出神,一個人突然闖進了她的神念中。
說“闖”也不太適合,因為這個人走得十分緩慢,一步一步,就像上了年紀的老人。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散發出一種不容忽視的存在感,讓黎青羽不得不注意到他。
她發呆的這段時間裡走廊上人來人往經過了不少靈脩,但沒有哪一位能夠讓她轉移注意力,唯獨這個人,出現在她神念範圍中時就像夜空裡突然出現了一輪太陽,就算是瞎子也能感受到那灼熱的溫度。
這是一位灰髮大叔,眉眼給人一種忠厚老實的感覺,身上穿的衣服也很樸素,活像一位莊稼漢,但那挺直的背脊還有那份溫和的氣質又顯出了他的不凡,讓人難以判斷他的實力。
黎青羽在注意到他的長相時微微愣了愣,因為她覺得這個人長得有些微妙的眼熟,可是又和她記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掛不上鉤,絕對是不認識的人。再仔細看看,越看越眼熟,也越看越陌生,兩種極為矛盾的感覺讓她一口氣憋得不上不下難受極了。
然後,這個大叔敲響了衛離房間的門。
咦?來找師傅的?
沒等有什麼其他想法,她就驚訝的發現,在大叔手指和門板接觸到的一瞬間,衛離房間裡的禁制就失效了,如果不是下一秒她就“看”到了房間裡盯著碎了一地的靈石一臉震驚的齊安,她還以為這一切是衛離做的呢!
與震驚不已的齊安不同,衛離不但十分淡定而且還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比鐵樹開花還罕見的微笑安慰弟子:“不用擔心,是認識的人。”然後揮揮手開啟房門讓大叔進去。
黎青羽此刻對大叔的身份極度好奇,可是她猜想等房門一關,憑衛離佈置禁制的手段,三個人在房間裡說些啥她肯定又聽不到了,於是心裡像貓抓一樣癢癢,但出乎她的意料,或許是對自身實力太過自信,大叔進門之後房間裡居然沒有再佈置新的禁制!
於是她理所當然的成為了旁聽者,甚至幾次湊到大叔面前仔仔細細的看了又看,但最後還是沒想起來到底是在哪見過他。
“時間過了這麼久,你還沒有找到人?”大叔不客氣一屁股的坐在了衛離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姿勢毫無形象可言。
衛離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恢復成了面癱臉,但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不錯。
“哪有那麼容易,他要是不想被我們找到,我們找無數年也不可能把他給找出來。”語氣比和前一世的黎青羽說話還要隨意熟稔。
“可是那個據說算無遺策的傢伙推算的結果不是說了這一甲子就會有他的訊息嗎,這一甲子的時間可就只剩下一年多了,是不是你沒注意到?”
“那傢伙向來不會把話說滿,就算他算準了所有細節也不會明說,有可能我真的在什麼地方錯過了也不一定……小傢伙怎麼樣了?”
“還不錯,就是沒有以前那麼讓人想隨時欺負了,我讓人帶著呢,等你把人找到了可以隨時領走。”
“你也不用太對他上心,畢竟是小傢伙,輪不到我倆操心,如果這甲子過了還沒找到人我就把他領回去,總放你那也不是個辦法。”
“彆著急,慢慢找,找不到就算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你還沒經驗嗎。”
衛離點點頭,然後看了一眼窗外,問道:“外面這事,你不打算插手?”
大叔撇撇嘴翻了個白眼,右手不在意的揮揮:“隨他們去,不過是些垃圾,就當獻愛心了。”
衛離面無表情的“呵呵呵”了三聲:“你倒是不在意,估計有些人都要急死了。”
大叔白了一眼衛離:“你呵呵的時候能不能有點表情,這樣我總覺得你在諷刺我。”
“我確實在諷刺你。”
“……”大叔無語的盯著衛離看了半晌,然後在面癱臉面前敗下陣來,不自在的移開視線從椅子上站起來,“不跟你聊了,好心好意來關心你一下,結果討不到個好,走了!”
“不送。”
大叔氣呼呼的轉身就